可是,林餘想的簡單了,第二天,清晨,集結號就吹響了,林餘跟隨班級裏的戰友一起慌而不亂地快速穿好衣物衝了出去。
“槿一,政教處最近忙不忙?成天見不到伱的身影,我想約你.打球,賞光嗎?”
完美的借口,完美的理由,王槿一根本不相信事實如他說的這般清白,心裏對此產生了更多厭惡之情。
“小博,林鈺,怎麼樣?”
“報告!”,林餘挺直了上身說道。
“哈哈,休息時間,不要搞的這麼嚴肅,容易讓人誤會我有官僚主義傾向,咱們是戰友,是兄弟!”
林餘癟著嘴笑了笑。
“挺好的!”
這句話,他並沒有撒謊,甚至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訓練方式。
“槿一,有時間嗎?”
王槿一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人有點煩,他難道沒聽出來拒絕的意味,還是在裝傻,這也不怪王槿一會這麼想,她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也不會理解舔狗對女神的那種敬仰,會堪比滔滔江水一般連綿而不絕。
王槿一搖搖頭,“最近很忙!”
“啊,沒關係,你先忙,等有時間了,我再約你!”,說完,目露深情地看著麵前這位王家大小姐。
日複一日,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林餘的生活很規律,早晨負重20公斤5000米,早飯後,勾梯,穿越鐵絲網,啞鈴,拉力器,臂力棒。
午飯後,休息一會兒,抗暴曬訓練,舉槍,槍頭掛磚頭,一動不動兩個小時,下午實彈射擊一個小時,之後硬氣功訓練,方法和公園後背靠大樹的老爺爺一樣,隻不過靠的物體換成了水泥牆。
飯後,稍適休息,負重5000米。
這是一整日的常規訓練,有的時候會參雜,幾個小時的遊泳訓練,鐵人三項,25公斤負重的三十公裏越野,更過分的是,讓林餘和王博等新手,跳傘訓練,林餘最害怕的科目,在飛機倉口,兩條腿抖個不停。
班裏的人都跳了出去,隻剩下林餘和餘班長,餘班長見疏導不好用,於是拉著林餘一起跳了出去。
待他適應了之後,餘班這位媽媽放開了林餘,放開前不斷示意注意高度,不要忘記拉開傘包。
林餘的大腦是一片懵的,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任憑巨大的氣壓吹著自己的臉,腦海裏不斷地浮現蹦極時繩扣斷裂的那一畫麵,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困境。
展開雙肢飛行的餘班長又靠近了林餘,拉住他的手,在他的頭盔上敲了敲,剛想張嘴喊醒他,立即被風灌滿了口腔,灌的肺腔都有撕裂感。
隻能不斷地敲著林餘頭盔,耳邊的風聲不斷地咆哮著,一個個精致的麵容不斷地劃過腦海。
電光火石之間,和林餘曾經有過交情的女子盡數出現在腦海,最後盤桓在沈嘉頤,李明玥,李芷涵的似嗔似怨似痛似歡的俏臉之中。
“砰砰砰”
下方的一個個降落傘紛紛打開,像一個個巨大的傘。
林餘終於回神,身體不再顫抖了,餘少東見狀放開了他的手,在前頭做著示範,收縮四肢,像一個人形炸彈一樣快速地向下方衝去。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差點去見馬克思了”
林餘有樣學樣,跟餘少東一起向下方急速衝去。
極致的速度產生了大量的多巴胺,恐懼漸漸消失,傳來了一陣陣快感,林餘忽然覺得很享受這種速度。
餘少東轉頭看了一眼,點點頭,見距離合適打開了降落傘,林餘緊跟著也打開了降落傘。
兩人安穩落地之後,王博頓時湊了過來。
“哈哈,嗬嗬,嘿嘿.多餘你終於有小尾巴被我抓住了,嘿嘿,你恐高!”
“哈哈.”
全班戰士都笑了起來。
“錯!”
王博一副不相信地眼神看著他,跳傘的時候,那腿抖的都快跟隔壁吳老二有的一比,否認是沒有用的。
“恐高是不可能的,我恐懼的隻有兩樣,一個是暖棚,一個是金錢!”
王博等人都歪著腦袋看著他,等待下文。
“一個亂了四季,一個亂了輩分!”
“去~”,眾人一陣噓聲,有人擺擺手。
“可是,這兩樣我都不缺!”
“淦!”
“淦!”
“艸!”
“.”
王博太陽穴上的血管崩崩地瘋狂地跳著,眼見的林餘越來越不一樣了,為此心裏有些不服氣,人生上的益友莫過於此,其實他根本沒仔細想過自己也在不斷地變強,眼裏全是看著別人。
以他對林餘的了解,這句話裏一定含沙射影地說了什麼,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心裏罵了一句王八蛋,而這個時候,往往還拉不下臉去問,顯的沒麵子。
誰還不是個高傲的男孩,於是這句話就縈繞在了王博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