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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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在乎被人當炮灰碾壓,但我還是很在乎名聲的,尤其事關小三兒啊包養啊橫刀奪愛啊這類關鍵詞。晚上室友們看著我時目光躲閃欲言又止,於是我很憂傷。接下來我很可能會被孤立,被鄙視,被指指點點。畢竟女人們最討厭什麼,大家都清楚。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製止這種惡性事件的發生。
既然事情起因於流言,那不如以毒攻毒,我給他們爆個更勁爆的料不就行了。
隻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是更勁爆的呢……
過了兩天,我和宋若穀的「愛情始末」就被人熟知了。那是一個天氣陰沉的下午,我看到了蹲在牆角默默流淚的宋若穀。他的臉上有紅指印,還被人澆了一臉的咖啡。他哭得悲傷,哭得絕望。於是,作為一個團結友愛有同情心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給他買了紙巾和水,並且安慰了他幾句。宋若穀便抓著我大倒苦水,原來他失戀了……
至於失戀的j□j,那屬於隱私中的隱私,恕不贅述。
總之我一邊傾聽一邊安慰他,宋若穀覺得我很帥氣很有男人味兒很能給人安全感……咳,不是,他覺得我很溫柔很善良很讓人心安,所以他想和我在一起試試……
於是第二天,宋若穀就神采奕奕地來我宿舍樓下等我了。
雖然這個故事漏洞百出,雖然宋若穀的愛情觀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光腦補出一個蹲在牆角默默垂淚的校草級帥哥,就已經很能讓女人們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誰還管它是真是假!
本人的形象一秒鍾狐狸精變聖母有木有!
週六早上有節選修課。宋若穀竟然自覺自發地又跑來載著我上課,不過他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我隻好裝傻,一邊蕩著腿一邊悠然地哼著歌。
宋若穀突然說道:「手。」
「???」我以為我聽錯了,手怎麼了?
他空出一隻胳膊,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我明白過來,環住他的腰,於是他安靜了。
我有點別扭,畢竟主動調戲和被動調戲的性質它不一樣。而且這小子,前兩天不還是一副捍衛貞操的小摸樣麼,他適應得倒挺快。
宋若穀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他又幽幽地飄過來一句:「我從八歲以後就沒哭過。」
來了!
我就知道他會找我興師問罪,於是脖子一梗,「不是我說的!」
吱——一陣尖銳的摩擦聲,自行車停了下來。宋若穀單腿支撐著車子,扭頭看我,循循善誘道:「說什麼?」
我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在自投羅網,於是摸著鼻子望天,說道:「我餓了,我要吃小籠包,我要喝蛋花湯。」
宋若穀也不揭穿我,而是快速地、用力地揉著我的頭,這動作,一點都不像是對待女朋友的寵溺,倒有點對待大型犬科動物的豪放。
我翻著白眼任他蹂躪,等他玩夠了,便騎著自行車直奔食堂。分開的時候他看著我,麵部表情抽搐,眼睛彎彎的,像是在極力忍著笑。
雖然覺得他莫名其妙,但是一旦用「腦回路不正常」來解釋這一切,我也就釋然了。
上課的時候我遭到了圍觀,我以為這是近期那些八卦的功勞,便也沒放在心上。隻是不明白講台上四十多歲的老師也頻頻朝我這裏看是怎麼個意思,難道他也好這一口?
下課之後我去找史路,倆人約好了一起逛街。但是史路一看到我就震驚了,我不明所以,結果他從包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鏡子遞給我,我往鏡子裏一看,擦,哪來的妖孽!
鏡子裏那張臉我甚是熟悉,隻是那頭髮,簡直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根根叫囂著要逃離大地,奔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