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裏放大的鏡像人的臉,在水花的衝擊下,一下子變得相當模糊,接著水從他的頭髮上,臉上淌了下來,伴隨著這些,就見鏡像人的臉上有些彩色塗料掉了下來。
莫北張大了眼睛,連霍穀穀的黑葡萄眼睛都睜得比平時都要大,一眨不眨地看著鏡像人。
鏡像人被連潑兩次,居然還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莫北。
【啊啊啊,妝真的衝掉了!】
【我要看看這人是誰】
【話說,這個工作人員也太敬業了,被潑了兩次都不躲】
【哈哈哈,有點喜歡這個工作人員】
水從鏡像人臉上、頭髮上淌了下來。有些紅的,藍的顏色也從落了下來,從他的眼睛上,一直淌到下頜線上。留下了幾道顏料的溝壑。
隻是除了顏色掉了點,鏡像人大體的輪廓依然沒有改變,隻是有些花了的妝,從他的眼睛上流了下來。
如果是別人,就會讓人覺得不適。但這花了的妝,隻是讓他顯得更加神奇與詭異。
鏡像人忽地低聲笑了聲。這一聲笑更是讓直播間裏沸騰了。
【啊啊啊這個人格的莫莫太蘇了】
【我不管我不管他不是什麽工作人員,他就是鏡像人】
【好蘇啊啊啊】
而莫北在這聲笑聲裏,全身的汗毛再次炸開。
莫北強忍著頭皮發麻,汗毛炸開的感覺,咬了咬唇,眼睛不由地看向河水,又去看鏡像人。
王於波差點要把攝像機給扔了:“莫莫,你要幹什麽!”
鏡像人:“他要把我推到河裏。”
鏡像人說的時候,聲音還含著一絲笑意。
霍穀穀那雙黑葡萄大眼兩分疑惑地注視著鏡像人,又看了看莫北。
莫北再次唇角彎起:“我怎麽會把你推下去呢?”
鏡像人頂著那張油彩一樣的臉:“你不是要卸我的妝嗎?”
莫北:“你這妝太好了,還防水。推下去也卸不了。王總,工作組的化妝師太厲害了。”
王於波心想,莫莫,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鏡像人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讓莫北心裏憋的一股氣與火,讓他手又有些發癢起來。即便這妝卸不掉,他也想把鏡像人給推到河裏,看看他是不是依然這麽興致高漲。
但莫北隻是彎起眼睛:“我們打了水回去吧。”
莫北帶了兩個水壺。莫北灌滿一個,就放在了腳邊,又去灌另一個。兩個都灌滿了後,莫北就要拿起來,鏡像人先一步,把莫北放在腳邊的兩個水壺都拎了起來,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再加上他自己的,鏡像人背了三個水壺。
莫北把穀穀的小水壺給拿了出來,背在自己身上。
【好帥,可以原地出道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