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二十七(高H)
君文……要跟公主……
“夫人!?”蘭蕊兒扶住心碎軟倒的若情,不停幫他揉著胸口順氣。十來歲的小女孩不善言辭,不知怎生安慰,笨拙地道:“夫人您……您不要太傷心了,皇上賜婚,少爺就算不想接受也是沒奈何的。您肚裏還懷著寶寶,千萬要珍重自己……”
若情隻覺心髒驟痛,渾身冰冷。
這一次,他真的要失去君文了,失去這一輩子裏惟一珍愛他的人。若情也知道,為了腹中的寶寶,他惟有振作。可是……這種痛……他心中的痛,定會活生生將他折磨至死。
皇上給君文封官進爵,一來是讓他擁有足以與公主相配的身份,二來也是希望他從今以後能留在京城任職為朝廷效力。可見皇上對他的倚重。君文很快便是當朝駙馬,二品高官,前程一片光明錦秀。而自己則是罪臣之女,怎可伴他身側?即使沒人前來拆散,他自己也不願拖累君文,在他磊落的仕途裏添上不光彩的一筆。
臉上淚痕未幹,若情淒苦微笑,在蘭蕊兒手心寫下問句:少爺可曾吩咐如何處置我?
蘭蕊兒如實搖頭:“少爺上京半月後便失去音訊,後來偶爾傳回一些消息,也隻是隻言片語的簡單指令,很多事情都無法詳說。茹姑姑上京與少爺彙合,臨走前吩咐我好好保護夫人,在樓裏等他們回來。可是剛剛樓裏的探子回報,朝廷派出軍兵,四處大肆搜捕與丞相有牽連的人。福茹樓雖說建的隱蔽,但畢竟是一個顯眼的目標,軍兵搜到這裏隻是遲早的問題。夫人,我們必須逃,要麽躲進山裏,要麽逃到別的縣城。等茹姑姑回來後,再想辦法通知她接應我們。”
若情輕撫自己微隆的小腹,這樣的身形行走還算方便,要是再拖一個月,怕是肚子要大起來了,到那時候再經受逃亡路上的顛簸流離,腹中的寶寶就會很危險。但他的心很亂,很亂。茹姑姑讓他們在樓裏等,是否已經料到官兵會來搜查,而早有準備?還是倉促間,姑姑也有疏忽,沒有想到這麽多?到底是繼續留守更危險,還是逃走風險更大?
若情對蘭蕊兒搖搖頭: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吧……
“夫人,您半天沒吃東西,餓不餓?我去廚房給您拿些糕點。”蘭蕊兒扶他躺好,細心地蓋上被單。
她寸步不離地在旁照顧,但過了一天又一天,夫人還遲遲沒下定出逃的決心。他總是懨懨地躺著發呆,或是躲在被窩裏無聲落淚。
三天時間晃眼便過,終於到了少爺與公主成婚當日。
鳳冠霞帔的翠微公主把自己軟軟的身體貼近夫君懷裏,“君文哥哥,聽婢女說你今天滴水未進,也什麽都不吃,是不是還怕我在裏麵放軟筋散?”
林君文伸手摸著空無一物的胃部苦笑:“公主多慮了。微臣今天隻是有些緊張,腸胃難受,不想吃東西。”腹中空空,但手腳卻比前些天有力多了。
“今晚是君文哥哥與我的洞房花燭夜,”公主俏臉緋紅,倒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塞入君文手中:“我就是再不放心,也不會在今晚的酒菜裏放軟筋散,要是害君文哥哥渾身無力……那今晚……要如何度過?”她似嗔似笑,拿手中酒杯與君文一碰,“其他酒菜可以不吃,但合巹酒,一定要喝。來,君文哥哥,喝過這一杯,我們就是夫妻了。”
她手臂穿過君文的臂彎。
林君文看了眼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公主熱切的期盼目光中,與她交杯引喉,一飲而盡。
美酒甘香芳醇,但酒性極烈,下腹後,一股火熱緩緩散開,盤踞不去。
不消一會兒,林君文便頭腦發脹,口幹舌燥,趴在桌上呼呼喘氣。“公主你……你在剛才的酒裏……也下了藥?”是什麽藥已經不言而喻。他渾身滾熱,男人的欲望極快升騰到爆發邊緣,無法抑止。
“下藥隻是迫不得已的手段。不這樣,我怕君文哥哥不肯陪我走完洞房花燭的最後一步。”翠微公主扶起他,兩人一併倒入鋪著大紅鴛鴦錦被的喜床上,她終於得到了心愛的男人,抱著他,公主舒心地歎息:“君文哥哥,你不知我有多愛你。”她動手解開兩人身上的喜袍。“我知道這樣強迫你,你必然心有不甘,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等我們身心結合……等我成為你真正的妻子……我一定什麽都依你,順從你……”公主雙腿緊夾在君文腰側,輕輕磨蹭,嬌羞地小聲催促:“給我……君文哥哥,我想要……”
皇宮裏的春藥,藥性哪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