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做了一個“附耳過來”的手勢,等關二湊近了一些,他才說道:“前日王宮裏的人來找我的時候,我多嘴問了幾句,打聽到了一些風聲。”
關二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閃了一下,匆忙問道:“什麼風聲?”
“我與你說了,你可莫要往外說。”
“我曉得的,曉得的。”
張三四處張望了一番,看到其他人也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後,才壓低了聲音,頗為得意地說道:“有人訛了殿下的錢。”
“什麼?!”
關二頓時就像被獵戶用箭紮了屁股的兔子,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張三連忙低著頭拽著關二的衣袖,有些緊張地說道:“關二哥,小聲些,小聲些!”
連拉帶勸好不容易才重新讓關二又蹲了下來。
“張三弟,你莫不是在誆你老哥吧,這殿下是什麼人,可是我們昌邑國頭上的一片天,哪個吃了虎膽的家夥,竟然敢訛他的錢,是嫌這粟不好吃,還是嫌這麻不好穿了?”
“誒喲,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不是,這殿下是昌邑國的天不假,但是這天也隻是下不起雨的天,你看殿下一年能在國中露幾次麵,他和那廟裏的神像也差不了太多,隻不過是擺設罷了。”
張三看關二聽進去了,才接著說道:“我聽說是那相府裏管錢的嗇夫,在給我們發錢的時候,多報少發,從中吃了這差價。”
“這還了得?!這可不就是偷嗎?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關二說完之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這……這不會牽連到我們吧?”
“不會,殿下八成是隻想要我們去做個見證。”
“那、那是要去相府嗎?”關二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臉上有一絲懼意,畢竟百姓對官府都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關二哥莫怕,這殿下雖然無甚實權,但那些當官的,明麵上也是不敢招惹他的,我們如實講出實情,必定不會為難的。”
張三的解釋讓關二的神色稍稍恢複了正常,但是後者旋即又換上了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
“怕也不怕,就衝著殿下給我喝的那幾斛酒,哪怕是要老漢我去走一趟郡獄,我也敢闖一闖!”
關二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不像是一個卑微的漆匠,反而像是那豪邁的遊俠。
“那是自然,俺也一樣。”
老哥倆對視著點了點頭,似乎下了一個大大的決心。
“張三弟,我有些尿急,去尋一個茅房。”
關二說罷,站起來就朝偏院的另一端走去。
“關二哥切莫說與他人聽,切莫說與他人聽!”
“曉得了,曉得了!”
關二匆匆離去,但是並沒有走出院門。隻是在偏院門口轉了一圈,四處張望一番,找到了其他幾個相識的熟人,湊過去和他們交頭接耳切切察察地說了起來。
張三在遠處看著這一切,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這關二哥,還真是嘴上少了一根栓啊!”
感謝語音_y的1月票;
感謝克己所欲的1月票;
感謝請你去食沙煲粉的1推薦票;
感謝朕躬萬萬歲的8推薦票;
感謝秦漢隋唐宋1的1推薦票;
感謝2019豆豆的1推薦票;
感謝喬大老爺的4推薦票;
感謝TIKi杠RS的3推薦票;
感謝夜醉木葉的5推薦票;
感謝傻到沒人愛的14推薦票;
感謝緣奈我何的6推薦票;
感謝道友長青的3推薦票;
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建議,每一條我都會讀,也會擇其善者而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