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廣陵王胥遭天罰了(求訂閱)(2 / 2)

沉悶、壓抑、慌亂的氣息籠罩在這廣陵王宮上空。

人人都知道,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廣陵王恐怕是招惹了天怒。

招惹天怒的是廣陵王,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些奴仆說不定也會被牽連進去。

……

位於正殿後方的寢殿裏,長了一臉絡腮胡子的廣陵王劉胥正俯在案前吃著午膳。

案上那隻先煮後炙的熊掌已經冷了,在漆盤裏留下了一層令人作嘔的蒼白的肥油。

不過,雖然已經涼了,但是卻完好如初,很顯然還沒有被劉胥“臨幸”過。

與之相對的是那幾個紮眼的空酒壺,看來,廣陵王劉胥今天喝得不少。

但是,哪怕喝了很多酒,廣陵王劉胥仍然很清醒,心中那不甘和怨恨帶著一絲酒氣不停地往上湧。

“來人!來人!給寡人拿酒來!”劉胥把手裏的酒壺狠狠地扔了出去,接著抬起頭,朝著殿外大聲地喊道。

廣陵王劉胥那雄渾的聲音在殿牆之間衝擊回蕩,似乎把大殿都震得“簌簌”作響起來。

他那肥碩的右邊臉頰上,有一道從眉骨到腮邊的疤痕,似乎是被什麼動物抓傷的——廣陵王喜歡與熊虎搏鬥,留下一些駭人的傷痕,似乎也不顯得奇怪。

往日,劉胥在廣陵王宮裏說一不二,但是這段時間,卻不再那麼好使了。

劉胥急躁地連喊了幾聲,始終都沒有人進來——整個寢殿,都被廣陵國中尉派來的材官團團圍住了。

至於原本駐守在廣陵王宮的亭卒也被全部換掉了,宮中那些嚐試著反抗的惡奴更是被關進了郡獄裏。

從上月二十開始,廣陵王宮就完全被控製了起來。

經過廣陵國相和廣陵中尉的連續的審問,他們抓住了巫女李女須,挖出了埋在大殿院中的木人……

人贓並獲,廣陵王行巫蠱之事,咒魘天子,已經絕對無沒有翻案的可能了。

從那一日開始,廣陵王仍然吃喝不愁,但是就再也沒有能自由地走出這寢殿。

“來人!來人!給寡人拿酒來!”劉胥又暴躁地喊了起來。

這一次,寢殿的門終於打開了。

但是進來的,不是宮中的奴仆,也不是府中的材官,而是來自長安的宗正丞劉安民。

劉安民不僅是宗正丞,也是劉德的長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劉德致仕之後,他就會接替宗正一職,成為新一代的劉氏宗親領袖。

劉安民其實才二十七歲,但是從輩分上看,他與年過四旬的廣陵王其實是一個輩分。

劉胥看到了劉安民,猛地就站了起來,用那雙虎眼瞪著劉安民,暴戾地說道:“劉德小兒何在?”

“家父在長安,隻有我來了。”

楚王劉交一係,頗有文名,與高皇帝一脈不同,所以劉安民周身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哼,劉德小兒,恐怕是不敢來吧,新天子給了他多少封賞,竟然讓他當了霍光的爪牙。”

劉胥口沫橫飛地罵罵咧咧,也不知道說的是瘋話還是醉話,更管不著說的話通不通了。

劉胥這番頗為不敬的話,讓看似文弱的劉安民微微皺眉,非常不滿。

孝武皇帝英明,怎麼會生出這麼混賬無德的兒子。

“對子罵父,是為不仁,更何況家父乃是你的叔父,劉胥,你此舉此言,未免都太癲悖了一些吧。”劉安民平靜地說道。

“哼,癲悖又如何,當今縣官恐怕比寡人還要癲悖,不也照樣被立為天子嗎?”

短短幾句話,把劉胥心中怨氣暴露無遺。他的牙齒狠狠地咬著,似乎要把滿口的牙齒咬碎。

劉安民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也明白,劉胥這份怨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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