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給霍光送菜之人,都成了霍黨,你還敢喊他大將軍?(求訂閱)
橫門緩緩地打開了,遠處的那支人馬也齊整地來到了城門之下。
整支人馬的主力是一千五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士,為首的主將正是須發皆白的衛將軍趙充國。
和出征時相比,趙充國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些,但是仍然精神矍鑠,騎在一匹白馬上,自有一股氣勢。
騎士們壓在隊伍的兩頭,中間押著的則是範田兩部叛軍中的校尉、軍侯、偏將和幕僚——約莫兩百人上下。
城頭上的陶安然和眾兵卒對這些叛將俘虜非常好奇,紛紛從城牆上伸出頭來,向下尋找那些被夾在隊伍當中的叛將俘虜。
他們不論身份品秩的高低,全部都已經除去了盔甲和武器,手腳也被結結實實地綁著,不少人還掛著彩,坐在馬上卻無精打采。
此刻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所以叛將俘虜們那麵如死灰的表情更加明顯。
數月之前出征的時候他們有多威風,如今就有多落魄和狼狽。
當然,這當中也有例外,那就是霍禹——他比別人的待遇要稍好一些,並未被捆住手腳。
“這就是謀逆的下場,真是活該!”年輕的亭卒甲說道。
“這次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可惜都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本又有大好的前程,真是可惜了……”四十多歲的什長甲歎道。
“何止保不住性命,聽我在廷尉的一個好友說起,這些人的親眷是關的關,殺的殺,怎一個慘字了得!”亭卒乙接著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都是些狗都不如的東西,害得我等提心吊膽了許久。”亭卒甲狠狠地罵道,還脆生生地向城下吐了一口唾沫。
“自作孽不可活,大將軍保得了自己的兒子,難道會去保他們嗎?”亭卒乙有一些悲天憫人地說道。
“收聲!你還敢叫大將軍,是嫌肉夾饃不好咽,還是嫌宣酒不好飲?”陶安然忽然出口猛地嗬斥道。
在模糊不清的天色中,城頭上的那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陶安然。
那說錯了話的亭卒乙更是把嘴巴緊緊地閉了起來,還用手死死地捂住,似乎害怕自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陶安然皺了皺眉,又小心地看了看在默默進城的人馬和如臨大敵的羽林郎,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才擺了擺手。
他看了看這些朝夕相處的袍澤兄弟,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幾句,讓他們莫要和霍黨扯上關係。
“昨日的《長安月報》都看了嗎?”陶安然小聲問道。
周圍那幾個亭卒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們都不怎麼識字,當然看不懂《長安月報》。
平日裏,都是下了差有空之後,才去飯肆酒肆裏聽別人“說報”——聽一次還要付十個錢的聽報錢呢。
“那上麵所有的記事文都是在批霍的,批他擅權,批他不敬天子,批他與匈奴人有染,批他與霍顯淫邪……”
“那記事文裏還提到了一個新鮮的字眼,叫做霍黨!”
“霍黨?”亭卒們此刻已經聽得入了神,這些兵卒遠離朝堂,對百官公卿已經耳熟能詳的字眼並不熟悉。
“何為霍黨?”亭卒甲迫不及待地問道。
陶安然也讀書不多,但是父輩也當過有品秩的官吏,所以讀過幾年的《論語》《春秋》。
雖然讀不透,卻足夠在這些目不識丁的亭卒麵前賣弄了。
“子曰: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的意思!”
“說的就是,君子合群而不與人結黨營私,小人與人結黨營私而不合群。”
“所以這結黨自然不是一件好事!”陶安然看亭卒們還不解,索性更直白地說道,“結黨就是要謀逆!”
“原來如此!”亭卒們終於恍然大悟了,知道結黨並不是一個好詞。
“這霍黨自然就是霍光的黨羽,報上說了,霍光把持朝政多年,黨羽爪牙數不勝數,所以要將所有的霍黨都挖出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