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沒有關,風刮了進來,卷起徐枳的裙擺,拂過她的小腿。

絲質的衣服,涼的有種冷血動物的質感,徐枳回過神,反應極快說道,“我隻用鋼琴,您這裏沒有的話,我先回去吧。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回去整理一遍再發給您,怎麽樣?”

齊扉停在二樓拐角處垂了下睫毛,睫毛在他眼下拓出一片陰翳。

徐枳腦子空空,她就是過來蹭齊扉的,真讓她寫歌,她能社死當場。

拿起手稿本,取下上麵的筆,翻到一頁空白說道,“您還有什麽要求?我記下來。上次我問林總,您要的主題,他沒有告訴我。”

齊扉折了回來,他這回步伐快了些,一直走到徐枳麵前,兩個人離的非常近。他身上的木質香調籠在空氣裏,尾調是薄荷的清冽。

他的皮膚很好,冷白肌,睫毛根根分明。鼻梁高挺,唇是淺色,抿成了一條線。

他比徐枳高一個頭,徐枳往後退了半步,保持著安全距離,重新把手稿遞過去,“您可以寫在上麵,我會盡可能去貼近。”

短暫的停頓,齊扉接過了本子,拿下上麵別著的鋼筆,單手劃開筆帽。反轉鋼筆,筆帽被擱到了紙上,握著筆開始寫字。

他這套動作嫻熟流暢,顯然是經常用筆。在快節奏時代,每個人都用電子產品交流,寫字的人很少。

普通的黑色鋼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裏,格外矜貴好看。徐枳環視四周,從客廳的窗戶看隔壁自己住的房子。

她沒有帶手機,不知道那邊什麽情況,不知道夏喬有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鋼筆金屬筆尖劃過紙張發出聲響,徐枳看了一眼,隻見紙上瀟灑的橫著兩個跋扈的大字。

齊扉。

兩個字寫滿了一張,齊扉合上筆帽把鋼筆別回去遞給徐枳,“好了。”

“寫您?”徐枳看著本子,若有所思。

“用你的風格去寫,不需要加情愛,也不需要加商業元素,我的歌不追求那些。”齊扉態度冷淡,看不出多餘的情緒,“能寫嗎?”

齊扉的音樂很個性,他很精益求精,這麽多年也隻出了三張專輯,每一首都不落俗,依舊能保持著很高的人氣與熱度。

“齊先生,寫人的話,要對人物有相關的了解,詞寫出來才能完整。”徐枳合上了本子,大著膽子說道,“為了作品的完整性,我可能會詢問您一些個人隱私,方便嗎?”

“可以。”

“我明白了,那我過去了。”徐枳沒有拿本子快步往門口走,門前的落地窗能看到隔壁房前靠在越野車上的路明。徐枳抿了抿唇,拉開了房門走到院子,弄出很大的動靜。

路明果然轉頭看了過來,身後齊扉冷質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