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齊先生。”徐枳開口的同時迅速的進了車廂,窗外雨飄了進來,她連忙拉上車門。也就坐到了這邊靠窗的位置,她沒有去後排,她手裏拿著濕漉漉的雨傘,身上大半都是濕的,車上弄濕的麵積限製在入口就好了,再進去會把整個車廂弄髒。
“還是之前那個酒店對吧?送你們到酒店?”林立打算把地址報給司機。
“對,謝謝。”徐枳轉頭對夏喬說道,“把車取消了吧。”
夏喬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找手機取消訂單。
徐枳在思索怎麽開口,她欠齊扉一個大人情。
“擦擦。”一條厚重的毛巾兜頭扔了過來,熟悉的下落方式。徐枳急性闌尾炎那天,齊扉也是這麽往她身上扔毛毯。
“謝謝。”徐枳接過毛巾單手擦著臉上的雨水。
“不能把雨傘放下嗎?”齊扉的語調仍然是冷的,眉頭微蹙,“傘上鑲鑽了?”
“傘上有水,會弄濕地毯。”
“已經濕了,無所謂。”齊扉調整坐姿,長腿敞著,手搭在膝蓋上很輕的一叩,說道,“吃飯了嗎?”
“沒有。”徐枳把雨傘放到了車底,到嘴邊的話一轉,說道,“我請您吃飯吧,您也沒吃吧?”
後排夏喬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口型道:漂亮。
能邀請到齊扉吃飯,她就可以跟齊扉合照了。
齊扉掀起睫毛注視著徐枳大概有半分鍾,他抬手整了下襯衣領口,閑散的往後倚到了座位裏,抬手間襯衣下滑露出手腕上漂亮的一串紅玉。
他還戴著?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串玉了。
“想請我吃什麽?”他語調緩了下去,慢悠悠的。
林立原本已經轉過頭了,又把頭轉了回去。眉頭緊皺,拿起手機發短信給齊扉,“這個時間您避避嫌吧。”
齊扉拿起手機看了眼,按著手機回復,“有嫌才需要避,我跟她沒什麽好避。”
這位大爺真任性,真清高,真了不起。
林立磨了磨牙,狠狠按著手機回復,“您上熱搜了,她也上熱搜了,你們參加了同一個節目,而且之前你們有過緋聞。您是導師,她是學員。如果你們現在吃飯,對她後續發展非常不友好。你可以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嗎?”
“您有忌口嗎?能吃辣嗎?”徐枳拿出手機打開了美食推薦軟件,她對這些不是很在行,她很少在外麵吃飯,“有沒有什麽偏好?我來找餐廳?”
她該請齊扉吃飯。
遲遲沒得到了回應,徐枳抬頭看過去。
齊扉長手支著扶手,倚靠在座位裏,黑沉的眸子直直看著她。
光從被雨水斑駁的車玻璃照進來,落進了車廂,落到他冷肅的喉結上。他露出的一截鎖骨,都被渡上了一層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