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停下車不就是為了證明她跟徐枳的身份差距嗎?徐枳《陷落》火的時候,秦蓁還沒有代表作。她們起點差距並不大,可後來徐枳走了幕後,秦蓁走到台前。如今秦蓁是導師,徐枳還掙紮在淘汰邊緣。

“學員不安排車?”秦蓁又問了一句,轉頭吐槽節目組,“你們太過分了,這麽熱的天,她們多累。”

“隻有導師有車。”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回應,裝什麽呢?這個車還是秦蓁要求的,她怕曬傷,也怕辛苦,堅決不跟普通學員一樣走進去,節目組才安排了車。

“那沒辦法了,不能帶你了,回頭見。”秦蓁跟徐枳揮了揮手,墨鏡戴了回去,商務車緩緩開走。

“徐枳?餘木呀,那個網絡歌手。”戴眼鏡的男生看了徐枳一眼,撇了撇嘴跟旁邊的人快步往前走去,拉開了距離。

“這是秦蓁的粉絲吧,陰陽怪氣的。”夏喬壓低聲音吐槽了一句,用手扇風。早上天氣陰沉沉的,以為要下雨。這會兒太陽從烏雲深處擠了出來,光照在大地上,空氣熾熱。夏喬抬頭看酒店正門,說道,“我們換回去吧,挺重的,不能讓你一個人拎。”

“休息一會兒吧。”箱子實在太重了,徐枳活動手腕。

“也行,反正節目組沒規定時間,我們多休息一會兒——我屮艸芔茻!”夏喬一邊說話一邊往來路看,忽然嘴裏爆發一連串非人類語言,揪住徐枳的手臂晃了下,“扉哥!扉哥!”

徐枳轉頭看去,來路鬱鬱蔥蔥的綠植間,齊扉穿著白色休閑襯衣黑色長褲背著黑色吉他包,白襯衣鬆鬆散散的散著幾粒扣子,裏麵是白色T恤,胸口口袋別著一個墨鏡。沒有戴口罩,俊美棱角分明的臉顯露在太陽底下。黑色短發幹淨清爽,皮膚冷白。拉著行李箱走在人群中間,身形高挑在一眾人中十分挺拔,氣場獨一無二,引人注目,他身上有種很獨特的音樂人氣質。他站在夏天裏,氣質出塵。

他偏頭跟戴眼鏡的中年女人說話,忽然眼眸一抬往這邊看來,四目相對,他淩厲深黑的眼隔著遙遠的距離,停在了徐枳身上。

徐枳站直了,很快齊扉就把目光移開,繼續跟身邊的人說話。

中年女人徐枳見過,剛才在門口想問她要歌詞本。

不少學員都停住了腳步,難得這麽近距離看到齊扉。齊天王見一次確實不太容易,他年輕時恃才傲物,很狂妄。這幾年雖然低調了許多,但骨子裏是高冷的,不參加綜藝,也不怎麽跟人接觸,高高佇立在神壇上。

他來參加《新歌手》簡直是下凡行為,有不少人躍躍欲試想上前找他要簽名。天神又不是次次都能下凡,過了這個村再也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