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率先跑下了樓,不想聊了。
剛下過雨,空氣還是濕漉漉,樹木被衝洗的又新又綠,晨風有些涼。第一縷陽光從森林的盡頭射向大地,金燦燦的陽光透明嶄亮,有種新生的感覺。
徐枳很久沒有看日出了,沒有看過清晨的太陽。她恍惚了一會兒才走進隊伍,鬆鬆散散的隊伍,七零八散。
“你真沒帶?”席宇站在徐枳身邊,豎起大拇指,“自製力真好,難怪你唱歌那麽優秀,意誌力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徐枳:“……”
徐枳隻有一個手機,她不想跟席宇說話,沒人給她送手機。
節目組請了專業的教練帶跑,跟著跑步的速度調整呼吸,跑出去不到五分鍾,隊伍東倒西歪,廢了一大半。
徐枳的體力就是廢物點心,她跑的肺都快出來了。
“我覺得我熬不到被淘汰了,我先會被累死。”席宇氣喘籲籲說道,“攝影機還在跟拍,臥槽,節目組好變態,我現在拍出來像不像一條死狗?我會失去擇偶權嗎?”
徐枳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呼哧呼哧的特別大,腦子都跑出了一片空白,已經忘記了教練說的,胡亂的抬著腳。忽然耳邊的嘈雜消失了,剛才還在埋怨的隊友以姿態標準的跑了起來。
席宇碰了下徐枳的肩膀,徐枳轉頭看去。陽光下,齊扉身高腿長穿著一身清爽的白色運動裝運動鞋姿勢非常標準跑在旁邊,不緊不慢道,“配合呼吸跑,不要追求快,慢一點也無所謂。”
齊扉跑到了徐枳身邊,語調慢沉節奏很穩,“跑步是為了鍛煉肺活量,你們都是學音樂的,不用我說肺活量對唱歌的影響了吧。抬腿,跟著我的節奏,呼——慢慢來,然後吸,不要跑的那麽直,別摔了,手給我。”
跑在徐枳前麵的席宇把手遞給了齊扉,如獲救命稻草,“扉哥,我愛您,您是我的神!”
齊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他的手,“是不是藏手機了?黑眼圈這麽重。你叫席宇對吧?我記得你,氣很短,高音上不去,多跑兩圈,練練肺活量。”
席宇的手在空中揮了揮,落了回去。
魔鬼。
後麵兩排是齊扉的隊員,因為齊扉監督著,每個人都跑的很專心。齊扉教的方式很好,到後來,幾乎整隊人都找到了節奏,氣息逐漸平穩。
徐枳斂起了浮躁跟著齊扉的節奏緩慢的跑,跑了兩圈,教練就讓他們停了,原地做拉伸。齊扉沒有跟他們一起做拉伸,他還沒跑完。
體力真好,難怪是能開演唱會在台上唱三個小時麵不改色的人。
解散後,席宇跟齊禮他們一起去餐廳吃飯了。
徐枳跑的有些惡心,可能長時間不運動,突然的運動讓她有些不舒服。沒有立刻去餐廳,她站在清晨的風裏看了一會兒遠方。雨後世界潔淨,這會兒沒有攝影機,沒有每時每刻的拍攝,攝影師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