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蛋糕不錯,明天過來再帶一份。換個口味,草莓有些酸。”齊扉把玩著藍色驅蚊水,往後倚靠在沙發裏。
林立默了大概有一分鍾,說,“哦,她把蛋糕帶回去給你吃了?我說她怎麽不吃也不扔,最後還拎走了。你沒事吧?那蛋糕沒放冰箱,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當我麵扔,就沒有給她找冰箱,變質了嗎?別吃進醫院了。”
“下次給她找個冰箱。”
“不舒服記得叫肖寧上去,她不喜歡吃蛋糕嗎?怎麽帶給了你?你怎麽現在沒睡?又失眠了嗎?”
“等你以後有了小朋友就知道。”齊扉語調淡淡,並沒有逐字逐句的解釋徐枳的行為,“沒失眠,隻是不想睡,盡快把《北枳》發過來。”
什麽小朋友?知道什麽?
“哎對了,還有一件事。”林立說,“徐枳好像並不知道之前路明做的很多事,我以為她是清醒著沉淪,原來不是。”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林立以為信號斷了,基地那邊信號很差,“扉哥,你還在聽嗎?能聽見嗎?”
“以後不要在徐枳麵前提路明。”
“啊?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再提。”
“他拿走徐枳多少東西,我會讓他給我吐出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關係。他是生是死,都不要在徐枳麵前提。”齊扉頓了下,說,“你也不用對徐枳再有什麽猜測,既然簽了她,就要完全信任,不遺餘力的護著她。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會給她換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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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枳回到房間洗完澡已經是兩點,躺到床上卻沒有多少睡意。盡管她把手機帶進來了,並沒有違反規定使用,她把手機關機放在行李箱最底層。
聽歌還用的是齊扉送的那個播放器,徐枳按著播放列表找歌,忽然就看到了光陰少年,指尖停頓,徐枳點開了播放。
蕭岸推薦她聽這首歌。
前奏是一片雨聲,隨即是雨後,蟬鳴混著蛐蛐的叫聲,大概是雨後的夜晚。徐枳閉上眼放鬆了情緒,平緩的音樂讓她平靜。
吉他聲響,隨即齊扉的聲音響了起來。
跟現在齊扉的聲音不太一樣,跟他大火的那幾首歌風格也不一樣。《光陰少年》更像是一個剛接觸音樂的人,寫的一首略帶著生澀的歌。技巧和唱法都不是那麽完美,他唱這首歌的時候應該很年輕,聲線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六月十七號的夜,東城湖的未央街……”
徐枳睜開了眼,她家門口的公園就叫東城湖,那邊確實有一條未央街。但後來拆遷,未央街被拆掉改名叫建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