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行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羈絆,顧慮太多。

她不是曾經那個一往無前的少年,她沒那麽勇。如今娛樂圈大環境,連友誼都不能過一點,對視一眼都能被撕出幾萬個評論,互相打架罵街。他們所處的環境,輿論的壓力,一旦沾上就是巨大的風波。

她回禮也不能直接回,要回的含蓄,要回的無聲無息。他懂他就能收到禮物,不懂隻能說他跟這份禮物無緣無分。

直到席宇敲門,徐枳才停筆,她已經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張。徐枳才從少年夢中抽離出來,她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鉛筆字,門外席宇的聲音響著。

“枳子,下午兩點排練,中午吃飯嗎?”

“吃。”徐枳把紙張撕下來,小心翼翼的夾在齊扉送的寫真盒子裏,放到了行李箱深處。起身路過門口彎腰從冰箱裏取出一瓶冰水,擰開灌了一口才拉開門,席宇靠在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沒有走。

今天上午沒仔細看,這會兒徐枳打量席宇。他剪短了頭髮,留了寸頭,俊秀的五官凸顯出來,沒那麽幼稚了。

“你剪頭髮了?”徐枳問道,“好看多了。”

“真的嗎?”席宇摸了摸頭髮,耳朵有些紅。

“真的。”徐枳又喝了一口水,說道,“走吧。”

“你跟扉哥在一起了?”席宇抬眼看著徐枳,問的非常直接,“你們在談戀愛嗎?”

這問題猝不及防,徐枳直接嗆住了,劇烈的咳嗽。半晌才緩過來,說道,“什麽東西?怎麽可能?”

“沒有?”席宇眼睛發亮,笑著扭頭,片刻又轉回來,“真的?”

“你覺得可能嗎?”徐枳喝了一口水順嗓子,帶上門大步往外麵走,說道,“誰在造謠?”

“禮哥,他說扉哥送了你限量黑膠,那個黑膠的意義不一樣。我沒看到什麽黑膠,是真的嗎?”

“不是。”徐枳抬手摸了下耳朵,說道,“他看錯了,我們怎麽可能?我很敬重齊老師,不要破壞我們的關係。”

“什麽不可能?破壞誰的關係?”走廊盡頭忽然響起一道冷沉的嗓音,徐枳後背一激靈,緩緩抬眼看去。齊扉可能是走步梯上來,依舊穿著早上那套衣服,單手插兜另一手拿著手機在接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齊扉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白天走廊裏沒有開燈,他身側就是走廊的落地窗。他身形高挑拉出一道很淺的影子,隨著他的走動在地麵上晃動,隨即淺淡看不清楚。

他俊美五官逆著光,眼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