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會的樂器很多,她各種各樣的樂器都用過。早年要給其他藝人寫歌,什麽樣的奇葩要求都有,徐枳跟當時合作的團隊不合拍,他們看不上她的音樂。於是徐枳經常在家自己作詞作曲編曲,一個人就是一個團隊。

小提琴她會。

“明天?”

明天有直播,蕭岸隊的隊內大戰。齊扉明天要上台嗎?徐枳沒有拿到節目清單,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

“節目組怕播放量不好,蕭岸一個人扛不起收視率,臨時讓我加了一首歌。”齊扉往後倚靠在牆壁上,長腿敞開,單手插兜喉結動了下,嗓音低沉緩慢,“正好,我年底要出新專輯,提前為新歌做宣傳,我就答應了。”

齊扉那麽高的身價,唱歌按分鍾收錢,他要免費為節目組加唱?《新歌手》的導演去拜哪個廟了?這麽靈。

徐枳明年也去拜拜。

“現錄?”徐枳若有所思,“來得及嗎?”

“基本上錄完了,中間一段我感覺不太對,想試試小提琴。”齊扉靠著,一條長腿微曲,支著地麵。他穿著休閑,在深夜裏帶著慵懶,“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我會拉小提琴,但水平不如我的鋼琴。我要先把包放進房間,去哪裏錄?”齊扉幫了她很多,徐枳斟酌用詞,說道,“要錄多久?”

“快的話五分鍾。”齊扉直起身,兩根手指捏著弓杆,一指不遠處的琴房,“琴室,你確定的話,我就不找別人了。”

做音樂慢起來沒有上限,齊扉也就沒有回復這個問題。

“確定,我兩分鍾後過去找您。”徐枳快步走到門口,拿房卡刷開門,轉頭朝齊扉點了下頭,“希望能幫到您。”

房門關上,哢噠一聲。

齊扉閉上眼深呼吸往後靠在門框上,他一仰頭,凸起的喉結顯在燈光下,上下滾動,他很重的吐出一口氣。睫毛覆在眼睛下方,拓出濃重的陰影。片刻的停頓,他握著骨笛一敲手背,轉身大步回去翻出簡譜和錄音設備走向鋼琴室。

電話響了起來,齊扉走進鋼琴師一手接電話一邊調試錄音設備。

“齊總,齊大爺,你叫我們出來吃飯,你人呢?”

“去不了。”齊扉麵無表情回復蕭岸,“有事,你們吃。”

“你做個人可以嗎?你今晚鴿我這件事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明天將會出現在我的微博上,下周你就會出現在我的歌詞裏。”

“如果我追不到她,你下半輩子都會活在我的黑名單裏。”齊扉淡淡道,“帳單發給林立,今晚這頓飯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