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齊扉還站在門口,他們隔著半米的距離,他雙手插兜依舊站在門口。

“那——晚安?”徐枳很輕的抿了下唇,說道,“明天見。”

“嗯,晚安。”齊扉的目光在徐枳抱著的盒子上短暫停留,直起身打算往回走,走了一步回頭,黑眸流轉,緩緩慢慢的落到徐枳身上,“九月十號我們應該在外麵,你說要請我吃飯,對吧?”

徐枳抱著盒子笑著轉頭看向另一邊。

“笑什麽?嗯?”齊扉停住腳步,敞著長腿站在走廊裏,嗓音低醇,“答應的事不能隨便反悔。”

徐枳斂起笑看向齊扉,很認真的看他,“扉哥。”

“嗯?”齊扉微偏了下頭,試圖平視徐枳,可兩個人身高差距還是有些大,徐枳穿著拖鞋平視幅度太大,他斜了一半。

“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荔枝過敏?”徐枳問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問題,她的房間裏開著一盞小燈,灰黃不甚明亮,徐枳站在燈裏。

“為什麽問這個問題?”齊扉垂了下睫毛,片刻才掀起,凝視著徐枳。

“好奇。”徐枳的指尖抵著禮品盒的棱角,卡的很緊,手指都有些疼了。

“可能很小的時候就查出來了,具體不記得,從我有記憶,我家就沒有出現過荔枝,我不知道有這種水果。”齊扉的嗓音很沉,語調不快,“後來……一次,無意中吃了朋友的荔枝,過敏住院才知道我不能吃。上次是個意外,是我的問題,我疏忽了,並沒有那麽嚴重,不用太在意。”

“你跟——你那個朋友,關係很好嗎?”

齊扉的指尖摩挲過褲子的布料,嗓音淡淡,“知音。”

你連音都沒有,你還知音?

徐枳不動聲色的吸一口氣,揚起下巴,迎著齊扉的目光看過去,說道,“齊扉,你們現在還是朋友嗎?”

齊扉注視著徐枳,看了足足有一分鍾,他開口,“你該睡了,今天忙了一天。明天早起,我陪你出去走走。你腳傷差不多該恢復鍛煉了,下一次要演三場,需要良好的體力和肺活量。”

徐枳房間內的座機響了起來,她抬起手揮了揮,“再見。”

“晚安。”齊扉道了晚安。

徐枳關上門走回去把盒子扔到床上,接通了電話。

“你這段時間就安心的待在節目組,有什麽事找扉哥,不要離扉哥太遠就行。她蹦躂不了多久,秋後的螞蚱,快涼透了。”

“今天的熱搜,跟我們有關係嗎?”徐枳坐到床上抱著電話,思索著說道,“扉哥,有沒有碰?”

“沒有,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工作室的事很嚴重,法治問題跟別人整不整她沒關係。她找你可能是無處發泄的怒氣,覺得你好欺負,可能欺負你欺負習慣了。欺軟怕硬的東西,真他媽畜生。”林立忽然罵了句髒話,“你不用擔心,不管是秦蓁還是路明,我們在,這些髒東西就走不到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