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已經表演了兩個戰隊, 分開的時候流程走的很順利。隻有齊扉戰隊,哭成了一團, 山崩地裂。
徐枳在台上一直都是最冷靜的那個, 可在分開這天,她哭的最慘。
他們最後合唱了一首齊扉的《啟程》, 結束了直播。
節目組給他們訂了餐廳,剩餘的人不多了, 隻剩下齊扉和蕭岸組, 幾個導師加上導演組和攝影師也不過兩桌人。
宋蕭然組還有個焦棠沒有走, 其他人早就離組了。吃完飯他們返回基地已經快十一點了,一群人不睡, 借著酒意打開了音樂室的大教室房門, 組成了臨時樂隊。
聲嘶力竭的唱著青春。
徐枳今天唱歌太多了, 嗓子不舒服, 一直坐在角落裏, 沒有參與這場狂歡。
她喝了一口礦泉水, 倚著椅聽著風吹玻璃的聲音, 窗外風很大, 橘洲秋天雨很多,徹底入秋了。
餘光緩緩慢慢的落到了齊扉身上,今天在台上太混亂了,她都想不起來齊扉是回抱了還是沒有, 或者是被席宇撞到了一起。
齊扉坐在教室另一邊的窗台上, 低著頭在跟蕭岸說話。他換了套休閑的白T配牛仔褲, 長腿隨意踩著地板。指關節很長的手指拎著一罐啤酒,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慵懶閑散,偶爾搭一句。
“我真挺嫉妒你的,特別嫉妒。”陳夢拎著一罐啤酒坐到徐枳身邊,掰著手指頭在數,說道,“有才華長的好看,台風穩,唱歌真牛。”
“我也挺嫉妒你,勇敢年輕。”徐枳拿礦泉水跟陳夢碰了下,陳夢不壞,就是家境太好,嬌養出來的大小姐。膽子很大很勇敢,說話很直無所顧忌。也是身後有父母,她不需要考慮那麽多,“有那麽多愛你的家人。”
“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說的多老似的。”陳夢跟徐枳碰了下,喝了一口啤酒,她臉上酚紅,舞台上已經分開的夏天樂隊重組在唱《我會死在明天》,主唱齊禮頹廢又帶著瘋狂。
她停頓了很長時間,說道,“你也會有的,加油。”
徐枳喝了一口水,轉頭去看齊扉。齊扉恰好回頭,四目相對,他修長冷白的指尖抵著泛著清冷水霧的易拉罐,他背後是整個黑夜,樹木在風裏搖曳。他的頭髮長了一些,零散的耷在額頭。冷峻長眉之下是沉黑的眼,他看人時很專注,徐枳落在他眼中。
他們中間隔著十幾個席地而坐的人,他們跟著夏天樂隊三個人一起唱歌。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很多流言,它們比野獸凶殘。刃不見血,無法無天……”
“我不是死在昨天,就是死在明天,死在靠不了岸的廢船……”
貝斯混著架子鼓,少年的聲音張揚又跋扈,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