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蛋糕出門齊扉不在走廊,通往天台的門緊閉。徐枳遲疑片刻,走上台階拉開天台門走了出去。風聲呼嘯,小提琴曲子響在疾風之中,飄蕩在荒野之上。整個天台鋪滿了閃爍的燈帶,遍地曼塔玫瑰花束,風吹不走沉重的枝幹,它們在燈光下閃爍著高貴的紫粉,典雅而冷淡。

氣質像齊扉。

玫瑰數量眾多,冷淡中又帶著獨特的熱烈。

曼塔玫瑰的花語是夢開始的地方。

這一局,她輸了。

還是齊叔叔會。

徐枳踏上鋪滿玫瑰的天台,身後的門被風重重的關上,發出聲響。站在天台邊緣拉小提琴的男人站在風裏,脊背輪廓隱隱可見。他身形高大,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的腿,筆直好看。

他沒有換衣服,還穿的那套白T配牛仔褲,握著小提琴也不違和。他帶著一股從容,幹淨一塵不染的白T被風吹動。他脊背挺直,瘦長的手指按著琴弦,下頜上揚,棱角分明的臉一半隱在黑暗裏。

齊扉下頜角的線條比徐枳的人生規劃都要清晰,他擁有著完美的顏。

小提琴悠揚響在狂風裏,極其有難度的一個曲子。

《魔鬼的顫音》,我用靈魂與魔鬼交換我的欲念,我付出了靈魂,擁有了這段優美的聲音。

齊扉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拉這首曲子?

齊扉小提琴拉的很好,他也是什麽樂器都會,徐枳走進去看到天台中間擺著桌子,放著一個蛋糕。徐枳低頭看自己的蛋糕,他們連蛋糕都訂的一個牌子,他居然也準備了蛋糕。

這神奇的默契。

徐枳把自己的蛋糕放到桌子的另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仰望著拉小提琴的男人。他轉過身來,小提琴音還沒有停,長腿微敞開,垂下睫毛繼續著小提琴的演奏。

風很大,在風裏拉小提琴有種別樣的浪漫。

徐枳把手表禮盒也放到了桌子上,齊扉抬起稠密的睫毛停了手裏的小提琴,他握著小提琴站在離徐枳不到兩米遠的地方。

風吹著徐枳的頭髮,她抬手把耳邊的碎發撫到耳後,“幾點?”

“我可能需要拿到你的禮物,才能知道時間。”齊扉的嗓音緩緩的落在風裏,似乎浸著笑,他拎著小提琴走向徐枳,他把小提琴放到地板上,敞著長腿坐到了椅子上,手落到了徐枳麵前,黑眸浸著很深的情緒,“謝謝。”

你這恨不得來搶。

徐枳雙手捧著禮盒鄭重的放到了他手上,說道,“你會拉小提琴?”

“我會的東西很多。”齊扉沒有謙虛,他收起禮盒,禮盒重新包裝了,外麵抱著典雅的寶藍色素紙,上麵寫著贈齊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