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扉的鎖骨碼的剛剛好,骨頭觸感清晰,他的頸窩很明顯。徐枳看著他冷肅白皙的脖頸,近在咫尺,他身上有糖醋的酸甜氣息,徐枳嗓子動了下,有些幹。
不知道他的脖子留下痕跡,會是什麽樣。
這樣的擁抱,比接吻更讓人心動。
很有安全感,空曠感消失了。
“扉哥?”徐枳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很像氣音。要不要回抱?圈住他的腰嗎?
徐枳思維轉的飛快,一瞬間想了很多,她在工作室待了一整天,身上會不會有味道?“齊老師?”
“脖子上是什麽?”齊扉垂下稠密睫毛,注意力落到徐枳脖頸後麵的一片紅上,徐枳皮膚太白了,紅一點十分明顯,他抬手撥開徐枳的衣領,指尖碰觸到蚊子包,“蚊子咬的?”
蚊子咬的地方很癢,齊扉的指尖冰涼,瞬間舒服了很多。
徐枳點頭,心跳的很快,仿佛都能聽見,“忘記關窗戶了。”
她抬起手試圖環抱齊扉的腰。
齊扉沒看到,他專注的看徐枳脖子上的蚊子包,鬆開徐枳把手機裝進褲兜轉身大步下樓,“我去找藥,”走出兩步,刹那停住,把手遞給徐枳,抬眼冷靜的看著徐枳,開口嗓音淡淡,“過來陪你吃個飯。”
“會不會被拍?影響大嗎?”徐枳想到早上的熱搜,往前走了兩步,不動聲色的吸一口氣把手很自然的放到了齊扉的手心,拉住他的手指往樓下走,說道,“有記者跟你嗎?”
再不拉,他的手又收回去了。
“跟林立去了,他們不知道你住在這裏。對了,林立給你多爭取了一天時間,你可以慢慢寫歌。今晚你能住這裏,你的助理把你的行李搬過來了。”齊扉今晚不該過來,但他看到林立拍的徐枳,她坐在廢墟裏彈琴。
瞬間生出衝動,他想見徐枳。解決了無數個麻煩,各種繞,最終到了她家。
徐枳一手陷在齊扉的手心,另一手忍不住抬手去撓脖子上的蚊子包。
“別撓,我去給你拿藥。”齊扉拉住了她那隻手,肌膚相貼,他鬆開了徐枳的手,繼續往樓下走,喉結一動,“過幾天還要演出,撓破了很麻煩。”
“哦。”徐枳很輕的皺了下鼻子,抿著唇跟著他下樓。二樓打掃過了,窗台和牆壁擦的都很幹淨,走廊落地窗窗簾拉的嚴實。
在她閉關的時間裏,他們把她的房子打掃了一遍?她再關的久一點,她家是不是會易主?
一樓也很幹淨,窗明幾淨。繞過樓梯,餐廳顯現出來。木質餐桌上擺著一葷一素一個湯,糖醋蝦球,清炒菜心,一份盛在白色砂鍋裏的雞湯。
徐枳停住腳步,呼吸幾乎要停止。
外婆去世後,她再也沒有用過這張餐桌。徐枳嗓子發硬梗著,她轉頭看廚房,廚房燈亮著,蔬菜整齊的碼放,廚具有用過的痕跡。清洗幹淨,整整齊齊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