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來的那一刻,徐枳悟了,他為什麽執著於關燈。比想象中的要疼,疼的很。

暴雨來之前,明明已經醞釀了很久,衝到大地上那一刻,還是會有人震撼這場雨勢之大,吞天食地。

開燈的話,她可能要重新考慮這件事。

春天的野貓為什麽叫的那麽大聲?能把人吵得一夜睡不著覺。大概,那公貓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讓她提前看,做心理準備,還捂眼。

你怎麽不捂嘴?

徐枳聽到齊扉在耳邊的聲音,很沉,像是大提琴音,或者更低沉一些。

“徐枳,我很愛你。”他潮熱的吻親在徐枳的耳邊,親到她的眼睛上,吻的細密,“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渴望了有多久。”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音樂會,恆久悠長。

大提琴與鋼琴糾纏廝磨,小提琴的聲音飄到了天空上,高昂悠揚。激烈的鼓聲加入,混成了一曲瘋狂。

徐枳感受到了他的渴望。

暴雨持續了很久,刹那停止,窗外和房間裏靜的很一致。徐枳指尖發軟,掐著齊扉的肩膀,許久才從那種潮水般瘋狂的境地裏回神。嗓子很幹,大腦一片空白。

困倦席卷而來,她想動一下,可到處都是齊扉,整個世界都是他。她無法動彈,許久後,齊扉緩緩退了出去,起身開燈。驟然的光亮讓徐枳抬手蓋住眼,又匆忙拉起一件衣服遮住胸口。隨即聽到低沉的笑聲,男人嗓子裏含著明顯饜足的沙啞,他撐在徐枳上方,低頭注視著她,“還疼嗎?”

徐枳一睜眼就是他放大的英俊的臉,齊扉快湊到她臉上了,她屏住了呼吸。

“呼吸。”齊扉抬手捏住她的臉頰,嗓音沙啞,潮濕的睫毛停在眼睛上方,遮出陰影,認真的盯著徐枳看,“害羞啊?嗯?”

徐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他身材很好。穿衣服看起來挺瘦,衣服一脫塊壘分明,六塊腹肌碼的整整齊齊。不過分誇張,但也不弱,他是很有力量的體型。

“沒有。”徐枳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厲害。

“我去倒水。”齊扉越過徐枳拿衣服往身上穿,他半跪在床上,精瘦的腰一閃而過。穿上後大步往外麵走,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來,表情已經恢復之前的清冷,隻是眼尾還沾染著未退散的欲,聲音沙啞,“床上東西別動,我等會兒來收拾,你也別動。”

他是穿套頭連帽衫來的,配牛仔褲。一邊走一邊穿衣服,上衣下擺還沒有拉下去,露出一截腰,兩側腰肌勾勒出很深的溝壑,蜿蜒進了褲腰深處。

徐枳整個人埋在被子裏,看他那一身紅塵樣,哪裏像平時禁欲高冷嚴肅端正的齊老師。

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