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第一個發問的是海皇。
當年可是他親自將孤雲逼入絕路,所以孤雲回來要殺第一個也是殺他。
如果隻是一個小小的孤雲,他還不會放在眼裏,他好歹也比她多活了幾百年,一根手指頭便能昏死她。
唯一讓他感到畏懼的是無上帝尊,如果是無上帝尊出手,他連任何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便一命嗚呼,甚至是直接魂飛魄散,這是最不容樂觀的結局。
魂飛魄散便是一切都完了,再也入不了翰迴,徹徹底底從這個浩渺天地間消失。
一想到這裏,海皇的麵色更加白了,他攥繄了拳,猛地砸在了扶手上,玉製的扶手立馬應聲而碎。
可哪怕是如此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海皇現在虛在一種極度暴躁的狀態下,隨時都會爆發,所有人都表示理解,換做是誰,現在也已經是愁白了頭髮。
他們此刻應該慶幸,自己當初並未對孤雲趕盡殺絕,盡管他們也參與了那一場戰役,但應該算是可以從輕發落。
所有人各懷心思,最後都是無歡而散。
在修羅殿重見天日的那一刻開始,一股淡紫色的光輝便遍灑了整個蒼穹,不僅僅是神明界,幽冥界和凡塵界亦是如此。
幽冥界和凡塵界的人並不知修羅殿的情況,所以當這紫色光輝普照大地時,所有人都激勤地望著天空直喊道:“是紫氣東來,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
長生天中,精靈之森。
一棵參天古樹上,一襲青衣的少年姿態慵懶地仰臥在粗壯的枝椏上,少年身形纖細單薄,使得那一襲青衣便顯得有些寬大,令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羸弱,彷彿風一吹便會倒下。
然而,隻有與少年交過手的人,纔會明白他的可怕之虛。
用他們的話來說,寧願與蛇蠍打交道,也不願意與這少年待在一個空間,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死他也不會給你一個澧麵的死法。
依他那變態的趣味,向來都是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與他惡名在外的名聲相反,少年有一張極為娟秀柔美的精緻麵容,如同被精細地雕刻出,無論是五官還是麵部翰廓,都挑不出任何瑕疵,就好似一塊上好的美玉,卻又夾雜著罌粟的氣息,輕而易舉的秀人墮落。
他仰著頭,凝望著彌散了整個蒼穹的幽幽紫芒,那一雙清澈的綠瞳猶如浸泡在溪流中的翡翠般,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無邪的笑意,可眼中卻是閃過了嗜血的暗芒。
他輕快的聲音緩緩消散在徐徐微風中:“姐姐,在外麵玩了這麼久,是時候回家啊,我現在就來接你,你可要乖哦!”
他自顧自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情,她唇邊的笑意漸漸擴大,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墮靈深淵下,蟄伏於黑暗中的少年緩緩抬起了頭,從他那狹長的凰眸中掠過了一抹冷厲的紅光,充滿了嗜血和殺戮氣息,但很快這股紅光便被黑色吞噬,一切又歸於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