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司伯見他險些將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掏出來疊上,提醒他道:“這些衣服可以重新再買,而且我想應該沒必要帶這麽多。”
鬱南剛想說自己習慣穿以前的衣服,就聽見他慢條斯理的繼續道:“當然,如果您實在喜歡,也可以吩咐別人過來拿,都是一樣的,他們會很榮幸為您服務。”
鬱南充耳不聞,他甚至胡思亂想的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支開管家跑了得了!
昨天晚上就應該連夜跑了,可他又怕昨天說好的事情劉明輝也會變卦,讓他白費力氣。
劉明輝到底想幹什麽啊?鬱南茫然又害怕,他維持著這種情緒一直到白小然的電話打來。
“鬱南。”
鬱南聽著她的語氣不對勁兒,坐直了身體,還以為是她哥哥已經到家了,有些欣喜,他想讓白小然開心起來。
“為什麽…”白小然聲線顫抖
鬱南愣神:“怎麽了?”
“為什麽把他送去了警局?”
鬱南一頭霧水:“誰在警局?”
嘟嘟幾聲,白小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鬱南再打回去,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他沒有錯過白小然奇怪的語氣仿佛瀕臨崩潰的情緒。
他在車裏坐立難安,最後請求司伯將他送回去,他想再見見白小然。
“小少爺。”司伯轉著方向盤,用很溫順的語氣告訴他:“這已經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了。”
鬱南怒從心起:“我做什麽事情還需要被允許嗎?”
他是個獨立的人,什麽允許不允許,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司伯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眼含怒氣的小少爺:“家主是為了您好。”
他說完這句,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擺明不會聽鬱南的話,更不會順著他。
但鬱南絲毫沒有被音樂安撫,就像著了火的爐子裏添了水,炸的他差點失去理智。
這擺明了拿他當小孩子哄,仿佛他的情緒就像在無理取鬧,司伯跟他的主子劉明輝一樣,幹什麽都四平八穩,搞的別人好像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鬱南胸膛劇烈起伏,眼睛看著窗外,思索著開車門跳下去能否成功。
但是他膽子太小,這個想法在劇烈的快速心跳後還是決定放棄。
鬱南憋著一肚子話和火氣要和劉明輝說,但是到了地方劉明輝卻並不在,他隻能像氣漲肚的魚一樣偃旗息鼓,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仆人將他的東西好好安置在一間臥室裏。
鬱南本來想自己來,卻被女人堅持:“您不要這樣,我會被管家訓斥的,讓我來吧。”
鬱南隻好心不在焉的整著衣服,眼睛打量著四周:“這是什麽房間?”
女人不理解他問的問題,但不能無禮貌的忽視主家的問話,她試探性回答:“…這裏是一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