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家裏的衛生,是慕俞沉帶著她、慕俞晚和慕柚一起做。

他自己還是個學生,卻用雙肩扛起所有。

他跟大家說,隻要有手有腳,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慕家有他在,無論任何時候,舒明煙總能感到安心。

雖然有時候懼怕他的威嚴,但舒明煙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他活成了她心底的支柱。

她望著前麵彎腰掃地的背影,忽然問了一句:“慕俞沉,你有沒有什麽時候,也會覺得很累?”

慕俞沉動作頓了須臾,轉過身來。

舒明煙緩步走過去,想了想,很認真地跟他說:“咱們倆結了婚,以後是要患難與共的,你以後如果有很累的時候,或者遇到不開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說,我能和你一起分擔的。”

“你幫我分擔?”慕俞沉品酌著她的話,抬眉,“怎麽分擔?”

舒明煙被問的一噎,她就是一時衝動說了這話,還沒細想呢。

認真思索一會兒,她說:“我可以做一個傾聽者,沒準還能幫你出主意。”

她的眼睛澄澈漂亮,明眸善睞,一本正經的樣子顯得單純又可愛。

慕俞沉把玩著掃帚,微俯下身來,靠近她那張精秀的臉蛋:“要不然,我再教你一個幫我分擔的辦法?”

舒明煙:“?”

“我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他食指微屈,點了點自己的唇:“你就來親我一下,這樣我可能會被安慰到,心裏就不難受了。”

舒明煙:“??”

他應該不是認真的吧?

跟逗三歲小孩一樣,莫非在和她開玩笑?

舒明煙沒應付過這種局麵,心跳漏了兩拍,盡量保持淡定:“那個,我去擦桌子。”

她轉身欲走,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掌攥住,稍一使力,人被拽回來。

慕俞沉離她很近,周身的荷爾蒙籠罩著她。

舒明煙睫毛顫了顫,鼻息間全是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讓人心緒陣陣迷亂。

慕俞沉看著她,細散的碎發耷拉在額前,還沾著淡淡的潮氣,那雙清墨般的黝黑雙瞳格外深邃。

他眼尾上挑,微微俯首,薄唇朝她湊近了些,聲線慵懶中透著蠱惑:“噥噥,接吻可以嗎?”

舒明煙怔怔地愣在原地,眼神不受控製去瞄著慕俞沉的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不厚也不薄,顏色是淺淡的粉紅,此刻唇角有隱約上揚的弧度,讓那兩片唇更顯性感迷人。

她又想起中午在那個牛蛙店的包廂裏,慕俞沉突然親她的畫麵。

失神間,兩人的唇越湊越近。

鼻息纏繞在周圍,空氣中曖昧的齒輪緩慢轉動,一點點發酵。

舒明煙的心提了起來,眼睛越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