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上來,他直接把藥從屋門口扔了出去:“就為這點玩意兒,值得你大晚上跑出去?我昨晚怎麽跟你交代的,你又是怎麽答應我的?舒明煙,你翅膀硬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慕柚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小叔叔正在大發雷霆。
她默默聽了一會兒,才了解到事情始末。
慕柚走過去,想幫舒明煙說話:“小叔叔,明煙是關心你的傷,你怎麽反過來罵她?”
此話一出,慕柚沒想到會火上澆油。
他轉頭連慕柚一起罵:“還有你,我說最近不能出門,你們倆就一步不準從這個家裏走出去,任何時候都不行!”
“關心我?”慕俞沉看著舒明煙,言語冷漠,“舒明煙,我輪得到你關心嗎?你以為你是誰?”
慕俞沉很少發這麽大的火,慕柚嚇得不敢說話。
舒明煙紅了眼眶,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默默轉身,去院子裏把買來的傷藥一點點撿起來。
折回客廳,手裏的藥輕輕放在茶幾,她一句話也沒說,獨自上了樓。
慕俞沉的話,她滿腦子隻記住一句。
——“舒明煙,我輪得到你關心嗎?你以為你是誰?”
她什麽都不是,她就是個無父無母,寄養在慕家的孤兒而已。
回到房間,她打碎了玻璃瓶。
把裏麵的千紙鶴粗暴撕成碎片。
次日,慕俞沉給她買了蛋糕,算是一種變相的道歉。
舒明煙笑著接受了,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她知道,慕俞沉那天一定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沒控製好情緒。
舒明煙相信他那句話是無心的,也明白他生氣是擔心她的安全,怕她大晚上一個人會出事。
可是有些話,一旦戳在她心上了,那份委屈與難過就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隔閡,她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隻要想起來,心裏就會難受,她隻能假裝遺忘。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主動關心過慕俞沉,見到他也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慕俞沉願意跟她結婚,舒明煙心裏很感激。
他說要經營婚姻,她也盡量去迎合和順從。
可是主動關心慕俞沉,她很多年沒做過這種事了。
她早已經,不敢去關心他。
她怕自己所謂的關心,他根本瞧不上,到頭來不過是感動了自己。
回到劇組,舒明煙有點魂不守舍,獨自在休息區的板凳上坐著。
白棠過來拍拍她,麵露憂色:“怎麽了?”
舒明煙回過神,笑著搖搖頭:“沒事,天氣太熱了,就容易精神不好。”
見她額頭上冒著汗,白棠去拿了瓶水給她,又拿著扇子給她打扇:“最近這天確實挺熱的,要小心點,別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