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撇了撇嘴。
經過半天的“心理建設”,她總算平復了不少,說話不再結巴了:“是啊,慫了其實不是現在才慫,剛纔跟宮二小姐說話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慫了。”
“哦?”司墨寒微微挑了挑眉,“是麼?”
蘇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啊開始也就罷了,後來知道她是宮家的二小姐嘛,得罪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自然就覺得慫啦。”
司墨寒顯然不相信蘇淺的說法,一針見血的說:“你見到她的時候,看她一身裝扮,就該知道她非富即貴,不是你能輕易得意的人。
但是,你仍然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去回應。
你應該明白,所謂硬氣是建立在自身實力的基礎上的。
當你們之間差距過大時,再講骨氣與她為敵泄憤,無異於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他很好奇,想要探究她的想法。
他不喜歡愚蠢的女人,也覺得她不是個愚蠢的女人。
所以他很想知道,她當時的一身傲氣,究竟是一時沖勤,還是自有思量。
蘇淺看著司墨寒眨了眨眼睛。
之前司墨寒多說幾個字,淩佑霆就要大驚小怪的哀嚎說什麼反常啊不敢相信之類的。
如果現在淩佑霆在旁邊,見司墨寒一口氣說這麼多句話,估計要鬧翻天了吧
估計還是因為淩佑霆性格浮誇,說的太誇張了吧。
她越相虛越覺得,司墨寒隻是乍見之下給人感覺清冷話少了些,實際上挺平易近人的,而且溫柔紳士,很有風度。
所以蘇淺麵對司墨寒時態度也更加放鬆起來,答道:“因為我骨子裏不是一個逆來順受、柔弱可欺之人。
我覺得,在一定前提下,在可以發脾氣的情況下,適當發一下脾氣挺好的。
可以讓別人知道你不是一個沒有脾氣、任人欺負的人。
畢竟,如果一個人身上沒有刺的話,那麼任何人都敢跑來你頭上撒野。”
司墨寒聞言薄唇微勾,輕輕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我認同。不過你為什麼會覺得剛纔是可以發脾氣的情況呢?”
蘇淺眨了眨眼睛,語氣裏甚至帶了兩分她自己都沒察覺的俏皮:“因為司先生您啊!”
“因為我?”司墨寒看著蘇淺,眼神裏透著從未有過的柔情。
她的這句因為他,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明媚了不少。
“是啊。”蘇淺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想著,我現在也算是司先生的半個員工吧?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的嘛,她就在司氏集團大門口這麼欺負您的員工,豈不是太囂張了。
如果我立即認慫的話,不也是給司氏集團、給您丟臉嘛
所以我剛才的硬氣,隻能算是一種狐假虎威啦,嘿嘿。”
這自然不是真正的緣由。
她的一身傲氣是她過去十八年養成的,就算經歷五年寒暑打磨,也沒有完全消散。
但是,她並不想再提及過去,隻能藉口於斯了。
蘇淺司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