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穴位都按到發燙,莫離緊皺的眉終於緩緩鬆開,呼吸慢慢平緩了下來。

嘖!累死他了!洛望舒痛苦的甩甩麻木的手,全部紅了有木有!這家夥皮厚,不用力根本不行,他不知道以前這殼子的主人是幹啥的,十指蔥蔥就不提了,連力氣都小的很,是走兩步就喘的那種。按摩這種事也算得上體力活了,至少對這殼子來說是的。

“唔……媳婦疼。”

在洛望舒的手離開後,莫離又開始喊疼,無奈之下洛望舒隻好忍著酸疼的手繼續按。

“怎麼了?”莫方回來的時候以為他們倆在房裏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仔細聽了一會才發現不對勁,便在門口敲了敲。

不能鬆手的洛望舒隻好在床邊說︰“不知道為什麼,莫離他頭疼得厲害。”

莫方聞言立刻推開了門,就看見洛望舒費勁的在莫離頭上各種按。

“你等會。”說完就往藥房走,拿了一個小箱子過來,打開一看是各種粗細不一的銀針。

莫方讓洛望舒走開些,結果才鬆手就被莫離抓住了手,死活不放的那種。

“你就在這吧。”莫方也沒其它辦法,頭疼起來的莫離比小孩子還倔,力氣又大,這時候隻能順著。

取出銀針在旁邊的火上過了一遍就是各種紮針,洛望舒免費觀看了一場手法熟稔的針灸。

等到人不再哼唧,莫方和洛望舒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洛望舒小心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跟著莫方去灶邊熬藥。

“行了,你就坐著吧,餓了就吃點窩窩頭,現在沒功夫伺候你。”莫方把藥放進藥罐裏,加了水熬。

洛望舒早就對他的毒舌免疫了,搬了個板凳坐在旁邊看。反正這小老頭說啥都是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實際上又特別心善,語氣神馬的可以直接忽視。

“那個……莫離他怎麼了?經常頭疼嗎?”洛望舒好奇的問道。

莫方邊燒火邊說︰“早幾年前撿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傷到了腦袋差點沒死在山上。”

“撿回來?”洛望舒愣了愣,不是親生的?

莫方睨了他一眼,“咋了?”

洛望舒頓時覺得莫方的形象高大了起來,一興奮就直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著說道︰“小老頭你可以啊,沒想到你這麼好。”

莫方一臉嫌棄的看著洛望舒,“你自愛點,別對人動手動腳,還有,我隻是找個兒子回來給我送終罷了,別瞎想。”

“哎,你就不怕他是個逃犯?”洛望舒雙眼亮晶晶的八卦。

莫方聽完就笑了,“你還是個被流放的呢,還有,叫阿爹,哎什麼哎?”

洛望舒撇撇嘴,“是的阿爹。”後麵倆字特意咬的重了些。

“嗯,不錯。”莫方哈哈笑著。

“阿爹,說說你是怎麼撿到他的唄?”洛望舒擺好姿勢聽故事,可惜沒有瓜子。

莫方收了笑容,眼神惆悵,嘆著氣道︰“那時候我去山上找一味珍貴的藥材,當時在山上發現他的時候,在他的身旁死了一群狼,而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受的箭傷還有劇毒。撿回來的時候我也以為他活不了,隻是踫踫運氣,哪知道他高熱昏迷了五天就醒了,命真硬!”

“那他就這麼傻了?”洛望舒眨巴著眼問,“沒有說啥?”

莫方回憶了一下,說︰“當時我問他叫什麼,他說叫莫離,我想這小子跟我有緣,連姓都一樣,或許是上天賜給我的兒子。結果一醒來就啥也記不得了,一身蠻力還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想起以前的事,莫方就覺得好笑,把莫離那時候偷別人家十多個雞蛋煮成各種花樣的事說了一遍,那時候莫方和莫離倆一天吃雞蛋吃到想吐,還說他喜歡找各種食材回來做菜,那鹹菜做的比其它人家的都好吃,村裏的人都愛讓他過去幫忙,因為不管莫離怎麼教,都沒人做得出那個味兒。

洛望舒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他還做了這麼多蠢事啊。”

莫方失笑,“誰說不是呢?”

煎好藥,莫方倒在碗裏晾著,還跟洛望舒說︰“那事你別跟阿離說,說了也別說是我說的。”

洛望舒本來沒想那麼多,笑笑就算了,聽到莫方這麼說,好奇的問︰“為啥?”

“咳,阿離臉皮薄。”莫方說完憋著笑走了,唔,該拔針了。

留洛望舒一臉懵逼,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