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股血箭嗤的一聲噴了出來,緊跟著一道人影猶如木頭一般倒在了地上。
那名男子喊出動手的話語之後,花謙和齊浩也做出了反應,隻是那個突兀死去的人影還是讓他們倆心中一驚。
在君睿言做出戒備姿態的時候,他們倆便已經放開了神識,隨時監控著周圍的環境,怕的就是對方的偷襲。之前他們曾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虧,就是那次,花謙腰上中了一刀,若不是他身上的護甲比較給力,那留下的就不是寸許長的傷口,而是花謙的小命了。
正是因為有了那一次的精力,所以他們二人對於這種刺客型的修士極為防備,誰知他們明明已經放開神識了,卻依然沒發現那個位置有人。
他們沒發現,君睿言卻能夠直接確定對方的位置,甚至一劍砍死對方,這說明君睿言的神識強度比他們好上太多了。
花謙和齊浩因為都是傷患,因此打鬥以防禦為主,不過花謙身上法寶眾多,就連療傷的藥物也可以當做糖豆來吃,因此對抗三人的強攻毫無壓力。
君睿言麵對的是那名築基大圓滿的年輕男子,他年紀比君睿言大不了多少,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築基大圓滿,可見他的天賦也是相當驚人,無論哪個門派都會是重點關注的弟子。
不過這個時候,君睿言可沒時間理會他是誰的徒弟,這種時候說多了都是浪費。在那名修士潛伏起來靠近君睿言的時候,仇恨就已經結下了。君睿言可不是那種別人都已經把注意力打到他身上了,還想著談和的人,在他出手的一刹那,他就已經決定,要把這些人全部留下。
「動手!」君睿言沉穩的應對著眼前男子的攻擊,手中的長劍劍花翻飛,但卻隻是把劍意蘊含其中,並沒有使用像剛才那樣淩厲的劍招。
他的這聲動手讓那名男子心中有股不妙的感覺,隨後那邊傳來的慘叫讓他心中一寒。
和花謙動手的那三名修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在背後襲擊。雖然他們在攻擊來臨的時候,也本能的做出了閃避,可對方早有預謀,又怎麼可能讓他逃掉。
「爆!」一個黑臉大漢一臉猙獰的雙手環抱住一名修士,那名修士隻來及發出一聲淒慘的哀鳴,便被兩團金光擠壓在一起,整個腰部被炸裂了一半,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另一名修士見狀大駭,頓時飛身急退,可他退著退著卻隻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而自己的另一名同伴也用極為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
最後一名修士眼見自己的同門師弟一個被炸掉了半截身子,另一個臉色變成了詭異的紫色,心中的驚恐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們在追殺那兩隻肥羊的,怎麼突然之間,他們就由獵人變成獵物了?
隻可惜,他再也沒有弄明白的機會了,因為齊飛的算盤上,顆顆算珠飛射而出,瞬間就把他打成了篩子。
轉眼之間,原本佔據優勢的年輕男子便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對麵的君睿言左肩上的彎月微微顫動,與他手中的長劍產生著共鳴。
年輕男子頓時臉色巨變,大吼一聲:「住手!我是……」
君睿言根本不理會這年輕男子想要說些什麼,一招流月出手,那巨大的威力頓時讓男子臉色煞白,緊跟著他略顯心痛的祭出一件五彩輕紗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流月射出的那彎月弧旋轉著從輕紗上切過,五彩輕紗爆出一陣精光,可隨後卻發出刺啦一聲撕裂的聲音。
年輕男子驚恐萬分,這件五彩紗是一件上品法器,是他無意中在一個師弟身上看到的。
當時他就覺得這五彩紗的品質極高,花了一番手段才從那師弟那裏弄到這件法器,沒想到眼前這個劍修的攻擊竟然如此強悍,隻是一招就把這五彩紗摧毀了大半,簡直太可怕了。
「我是地壇門掌門的弟子,你們敢對我下手,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年輕男子聲嘶力竭的喊道。他手上並沒有什麼合適的防禦法器,就連五彩紗都被毀了大半,他對自己身上的內甲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君睿言置若罔聞,神情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這年輕男子的話興起什麼波瀾。
他手上的劍招一招緊似一招,像流月凝月那樣的招式固然不能接連使用,但一些普通的劍招足以逼得這男子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