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任店長的世界
任寧遠在進入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己的人生方向和準則,有著非常清晰的定位,對於麻煩也有著一套高效且獨特的解決方式。
然而他後來的困擾在於,他從來都是狼的生存法則,卻突然不知從哪跑來一隻小白羊崇拜著他。
他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眼睛是被什麽東西蒙住了,竟然看不到他的惡,成天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覺得他是大英雄,覺得他能保護他似的。
任寧遠並不喜歡裝腔作勢,他不需要,但那男人接近愛慕的熱誠,卻漸漸猶如日益厚實牢固起來的蜘蛛網一般,把他困住了。
那男人對他的盲目膜拜,一開始他覺得很幼稚可笑,而時間長了,自己竟然也因爲太過習慣,而變得擺脫不了。
而事實上,他的完美隻是虛假的表像,是那男人的錯覺。
誰沒有弱點,沒有七情六欲,更何況他連善良也很難稱得上,但在那男人眼裏,他就是這世上最大最好的神。
不自覺地,他多多少少,也開始掩飾,他並不喜歡僞裝,卻也開始害怕走下神壇的感覺。
曲同秋長得胖,他也說不上來是好看還是不好看,樣貌隻是模糊的存在,知道是那個人就行了。
以至於曲同秋瘦下來,變得好看了,他的感覺也沒什麽大不同。
莊維對那男人容貌變化的反應卻是相當敏銳的。
在H島休假的時候,莊維偷偷親了那個睡著的男人的嘴唇。
無意中窺見的這一幕讓他覺得很怪異,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並不是第一次目睹男性之間親熱,但莊維那樣在親吻那個男人,他覺得,就好像第一次發現家裏養的寵物狗是能吃的一樣。
有的東西不是食物,那種認知是根深蒂固的,然而有一天卻被別人的做法提醒了,以至於他都有些動搖起來。
當然他不會有吃掉寵物狗的念頭。
有天晚上他接到楚漠的電話,說曲同秋和楚纖在酒吧裏惹事了,讓他去把他的小跟班撿回來。
楚漠一見他來,就鬆了口氣,脫力道:「你總算來了,這傢夥真是個麻煩。」
曲同秋的麻煩程度,一看便知,但他還是先禮貌了一把:「楚纖沒事吧?」
「她沒事,就是被嚇著了,我讓人先送了她回去。至於這傢夥,實在太難搞了,我帶回去也沒地方給他睡,就交還給你吧,」
楚漠臨走前拍拍他的肩,「他今晚算是幫了我妹,下次我會謝他。」
任寧遠獨自把那神智混亂的傢夥扛回來,酒裏多半是加了藥,曲同秋一路都黏在他身上磨蹭,獸性大發一般,弄得他都有些出汗。
「別鬧。」
平時對他的話奉若聖旨的傢夥,這時候卻隻會胡攪蠻纏,任寧遠在他的糾纏之下好容易才將房門打開,把他弄了進去。
到臥室的一小段路都走得舉步維艱,那傢夥掛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被他牢牢吸引似的,沒頭沒腦地胡亂親他。
任寧遠竭力不讓他碰到自己的嘴唇,而那傢夥焦躁著找不到宣泄出口,八爪魚一樣死死纏著他,一個勁地磨蹭。
任寧遠被騷擾得呼吸有些不穩,想把他放到床上,要將他纏上來的胳膊抓著拿開。
「老大……」
任寧遠僵了僵。
意識不清的男人還在胡亂咕噥著「老大……」,邊咕噥邊往他身上攀。
然而嘴裏叫的和手上做的,又不是一回事。
這傢夥對他奉若神明,可藥性之下又膽大妄爲地胡亂扯著他的衣服,嘴唇磨蹭著,小狗似的一通亂親,要將他壓在下麵。
任寧遠還真的給壓在下麵了,一時有了些微的混亂和失措。
他正是對一切都不太確定的年齡,並沒有想過自己喜歡男人,但想起自己的內褲被這人貼身穿著,那種微妙的感覺讓他都有些動搖,不知不覺也有些慌,深呼吸著想鎮定下來。
曲同秋還在毫無章法地騷擾他,撲倒了主人的家犬一般,一個勁在表示自己的親熱。
他隻要稍微發狠,就能把這不知死活的傢夥踹到牆角去。
然而他隻抓住曲同秋的雙手,製止了那試圖解他衣服的動作。
曲同秋還騎在他腰上,手被抓著不能動彈,就焦躁不安地反複用下身磨蹭他,意亂情迷的。
任寧遠終於忍無可忍地抓住他,翻身把他壓在下麵。
撕下那褲子是輕而易舉的,克製不住力氣,連那內褲也扯爛了。
曲同秋還在迎合地扭動著下身和他摩擦,臉上微微發紅。
肢體交纏的快感讓男人麻醉了一般,完全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隻敞開身體和他歡愛。
任寧遠分開那纏在自己腰上的腿,在後方那凹陷的地方抵上自己的性器。
柔軟挺翹的臀部被他握在手裏,揉捏著壓近自己,聽著身下人歡愉的喘息,越發難耐地想要進入那滾燙的身體裏。
緩慢的插入過程裏,曲同秋一直扭動著發出呻吟,等到完全沒入,就痛得有點哭腔,迷糊地求助般地胡亂叫著「老大……」。
不管怎麽樣困難,終究是插進去了。
任寧遠讓他雙腿大張著,自己深埋在他體內,聽見他細小的聲音,隻覺得腹部像有火在燒,低頭就堵住他的嘴唇,壓緊那赤裸的雙腿。
男人在他身下晃動,被弄得又是痛叫又是驚喘,床都在猛烈的動作下發出沈悶的聲響。
任寧遠也知道自己太狠了一些,但已經控製不了力道。
將那人壓著抽插了一陣,又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腰上,按著他的臀部,將他按在腰上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