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然因過於驚詫而露出的憨傻樣子逗笑了雨隨煙,她衝他嫣然一笑,頓時身旁的萬千菊花黯然失色,祁舒然眼中閃現癡迷之色,他神思恍惚間仿佛聽見她的嬌聲笑語,“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到並非刻意隱瞞,隻是外出為了方便,才穿男裝的。”說完,她還不忘衝他調皮地眨眨眼,換成當初在廖軒居時的神情,笑著說:“今日下了許久,仍未能分出勝負,我看,就這樣和局吧!”
過了很久,祁舒然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臉上緩緩露出笑容,欣喜若狂地說:“真的是你!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日,更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相逢!對了,你怎麼在宮中?你是宮女?不,以你的氣質,絕非宮女,一定是公主或郡主……”
他還未說完,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剛才為他領路的侍從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喘著氣說:“主子,可找到你了!真把小的急壞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站在花叢中的雨隨煙,額頭上汗又冒了出來,忙跪在地上,“小的不知道陛下在此!請陛下恕罪!”
侍從的話再次打擊了祁舒然,可憐的他今日兩次三番受到打擊,一時喜怒交加,再難承受,指著雨隨煙說了句“你……你就是晨星國的女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侍從忙起身扶住他。雨隨煙見他短短時間受到多重打擊,竟然暈了過去,愧疚地咬了下嘴唇,吩咐道:“將他扶回昭和宮,去請禦醫,好生伺候著!等他醒來,你告訴他,孤王明日會去看他,讓他好好休息!”囑咐完,緩步離開……
深夜,天幕上繁星點點,與皎潔的月光遙相呼應,群星似乎格外的明亮。在觀星塔上,金長老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認真地觀看著天象。
他旁邊還有兩個椅子,分別是木長老和水老的位置。觀星樓是禁地,是觀天象禳星的莊嚴之地,隻有晨星國長老和國王才能進入。
金長老似乎感覺到有人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唯一偏頭,便見到木長老笑眯眯地看著他。他衝木長老點點頭,又將目光轉向天幕的群星,開口說道:“你怎麼也來了?”
木長老笑著回道:“我就知道你在這裏,這不是趕來和你交換下看法!近日帝星暗淡,我很是擔心,所以夜夜觀看天象。今夜我發現帝星旁浮現出兩顆新星,難道局勢將會出現轉機?”
金長老笑了笑,說:“近日帝星雖然暗淡,但卻無衰竭之象,倒也不必過於悲觀。至於帝星旁,雙星彙聚,雖是喜兆,卻還不夠。若我推算不錯,這兩顆星是文星,應該至少還有一顆武星,方能將帝星包圍。哎,現在說局勢出現轉機,恐怕為時尚早。”
木長老讚同地點點頭,喃喃道:“不知道何時武星才能出現?也不知道我們的女王能不能等到武星的出現?若是帝星再這樣暗淡下去,我怕……”
金長老沉思良久,方才開口“帝王星旁有雙星護衛,應該不會再繼續黯淡下去。哎,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指了指西方的天空,說道:“你看,那顆臣星旁近日出現了一顆醒目之星,我擔心的是它。不知道這顆星指得是誰?不知道他對我們的女王是福還是禍?哎,這顆星比起帝星旁的雙星更為醒目,光芒程度不亞於帝星,我們不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