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盡可能的不讓天行總集團受到影響,還有蔣知恩,她之前在金錢上和蔣知秋有來往,要提醒她盡量規避,這個時期也最好不要跟蔣知秋聯係,以防被牽連其中。
蔣知恩所住的大平層就在樂其娛樂附近,徐希苒開車過去,遇到紅燈,她搖下車窗透口氣,烏壓壓的天空像一團雜亂的黑線,看上去又要下雨了,洛城的冬天一下雨身上便會黏膩膩的冷,很不舒服。
此時,在蔣知恩居住的平層中,曹平強將書房的門關上,隔絕了屋中劈劈啪啪的聲響。
四歲的蔣躍安縮在客廳的櫃子裏,抱著頭,瑟縮成一團,躲避著書房中的吵鬧聲,還有那一聲聲重物砸在地板上的砰砰聲。
此時的書房已經完全亂了套,地上灑落一地的書籍文件,還有一地的碎瓷瓶,蔣知恩隨手抓起東西就往地上扔,一邊扔一邊尖叫著發泄。
曹平強想去攔她,然而蔣知恩此時的狀態他根本攔不住,直到蔣知恩手中一本厚重的書砸在了曹平強的額頭上,尖銳的書角在他頭上砸開一個洞,頓時鮮血如注般流下來。
蔣知恩愣住了,她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看曹平強那滿是鮮血的額頭,如夢魘中的人從噩夢中驚醒,她一時內疚又自責,她壓抑住那種自我厭惡的情緒,走上前問道:“平強你沒事吧?”
曹平強反而柔聲安慰她:“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啊我。”他拿起她的手仔細檢查,“有傷到手沒有?”有時候她發瘋會不小心傷到自己。
蔣知恩眼淚流下來,“對不起平強,對不起。”
曹平強隨便抽了幾張紙巾捂著額頭流血的傷口,他抱著蔣知恩安慰,“沒事兒沒事兒。”
“我好不了了平強。”
“不會的,會好起來的。”
“我現在越來越頻繁了,你帶著躍安跟我離婚吧,你們離了我會好過一點。”
蔣知恩發瘋的時候會喪失理智,會砸東西,會打人,會罵很多難聽的話,就比如會罵他沒用的東西,罵他孬種,其實聽到這些確實挺難過的,可是她好起來的時候又真的很好,哪怕隻有短暫的好也能讓他完全忘了她發瘋時的傷害,隻想疼她,好好疼她。
“在胡說什麽呢,我和孩子會好好陪在你身邊的,咱有病治病,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沒有什麽病是治不好的。”他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按在懷中,說道:“信我好不好?”
蔣知恩衝她點點頭。
此時她冷靜下來,這才聽到了手機鈴聲,蔣知恩走過去,是徐希苒的來電,她深呼吸幾口氣,急忙調整語氣,接起電話時,聲音中已經完全沒有異樣。
“知恩你在忙什麽?怎麽到現在才接電話?”
“剛剛在陪躍安畫畫。”
“我過來你這邊來了,有點事情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