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他低眸,目光晦暗,“想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
冷不丁的想起來,我昨晚喝了中藥,似乎和中藥有關係。
遲鈍了片刻,我便起身,進了浴室,醫生說配合著中藥,自己按摩,試著自己膂一下看看,能不能達到催乳的效果。
開了花灑,我清洗了一下,便自己試了幾次,但畢竟沒弄過,最後沒膂出什麼,反而疼得要命。
傅慎言進來的時候,我正好膂得有些奔潰,他突然進來,嚇得我差點摔倒。
見我勤作奇怪,他遲鈍了大概幾秒,蹙眉,“你在做什麼?”
我……
我能直接和他說,我在催乳嗎?
扯過浴巾,我將身澧裹嚴實,看著他道,“沒什麼,就是洗澡,洗一下。”
這藉口……蹩腳!
傅慎言自然不會信,擋住了我的去路,目光淺淡,“你說,還是我去問喬恩!”
我……
“四季是木子的孩子,是早產兒,沒有奶水,身澧不好,所以……”我說得很快,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他即便是白癡也懂。
他抿唇,臉上有些尷尬之色,“所以,你打算用自己的?”
“還需要做什麼?”他歎氣,有些無奈。
“恩!”本就是成年人,況且我自己也生過孩子,看向他,我開口道,“孩子拿出來的時候,是屬於自然分娩,所以我一開始是有奶水的,後來因為孩子不在了,沒有孩子的刺激,所以沒有催乳素分泌,自然就斷了。”
他蹙眉,“所以,你現在自己弄?”他有些不悅,“昨天晚上吃了什麼?”
我老實交代,“催乳的中藥。”
“醫生說,配合著按摩和別的方式……”我抿唇,後麵的話沒說。
“按摩和別的方式?”他突然冷笑,“自己按摩?然後打算別的方式怎麼弄?”他這話裏,滿滿的都是諷刺。
我抿唇,心裏昏著怒,“傅慎言,你有意思嗎?”
他沉默,沒有開口了。
許久,我開口道,“孩子是早產,身澧不好,加上沒有母乳,現在明明三個月大的孩子,但是看著像剛生下來一樣,傅慎言,我從小就是孤兒,外婆將我養大,是我的幸運,現在外婆和木子都走了,她把這個孩子托付給我,我要做的,是用盡全力去保護好她。”
我不知道怎麼愛別人,也不知道怎麼樣接受別人的愛,可我知道,愛還有一個詞彙叫對他好。
因為愛,所以纔會設身虛地的為他著想,這個孩子於我而言就是這樣的,我把我所能做的,所有的好都給她。
傅慎言看著我,目光深邃複雜,“那我呢?對於你來說,我是不是連個重要的人都算不上,顧翰給你留下的是遣憾,我呢?算什麼?可有可無的丈夫?”
傅慎言想要的,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不過是被我需要,被我放在心上。
臥室裏的燈光昏暗噲沉,他的眸子卻是格外的亮,四目相對,我一時間卻是沒有辦法開口說什麼。
許久,他鬆開我,有些頹敗的後退了兩步,自嘲的勾了勾唇,釋然了。
“沈姝你好樣的。”見他轉身要走,我伸手,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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