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思忖著,麵上卻露出幾分撒嬌的模樣兒,道:“外祖母,我不是想見表舅母,我是想見阿瓚表哥――我找他有事!”
太皇太後嗬嗬地笑,點了薑憲給她選的青玉填石的雙壽鎏金簪子,
道:“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麽事還要找你阿瓚表哥?” 薑憲接過梳頭宮女手中的簪子,幫太皇太後簪上,嬌嗔道:“你就別問了!反正我找他有事。你幫我宣了他進宮。”
太皇太後素來寵溺薑憲,這種小事怎麽會不答應?
遂讓孟芳苓去宣王瓚進宮,並道:“若是在當值,就跟他的上峰說一聲,讓他過來。”
孟芳苓笑盈盈地去了。
等過了一個時辰,領了王瓚過來。
王瓚穿著六品侍衛的綠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了進來。正午明亮的光照在他劍眉眼目的麵孔上,越發顯得白淨俊朗。
太皇太後看著那愉悅的笑容就止不住地從眼底眉角流淌出來,等他行完禮就迭聲吩咐宮女給王瓚搬張太師椅放到自己的身邊。
王瓚連聲道謝,聲音恭敬中不失熱情,聽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薑憲不禁在心裏歎氣。
白愫為什麽看中的不是王瓚呢?
王瓚也長得很好看啊!
而且性格、能力、品行都不比曹宣遜色……
薑憲和白愫上前和王瓚見了禮,就拉了王瓚去慈寧宮的禦花園。
王瓚赧然,白皙的臉脹得通紅,不知所措地朝著太皇太後望過去。
太皇太後笑容更盛了,慈愛地道:“你表妹說找你有事,我問是什麽事,她不敢告訴我。 有什麽事,你們表兄妹自己說去。她要是敢欺負你,你直管來告訴我,我罰她抄一百遍《心經》。”
王瓚性情溫和,被太皇太後叫到宮裏來陪薑憲玩的時候,總是靜悄悄地跟在薑憲的身後,薑憲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就算薑憲去爬樹,他也隻會緊張地站在樹下伸開手臂護著她而不是斥責她,她如果做錯了事或是闖了禍,他則一定是那個背黑鍋、被責罵的。
他溫煦地笑,好脾氣地道:“沒事,沒事。那我和保寧去禦花園了。”
太皇太後笑眯眯地點頭,吩咐丁香等人:“帶上披風,小心別讓保寧著了涼……天氣涼了,不要給她喝花茶了,喝老君眉……棉墊子和皮墊子要各帶幾個,這風吹在身上都涼颼颼的,石凳子上肯定都冰手了……”
好像她去春遊似的。
薑憲滿頭黑線,道:“外祖母,我隻和阿瓚表哥說兩句而已,不用帶著宮女內侍。”說著,拉了王瓚就跑。
王瓚朝著太皇太後點頭,匆匆跟著她出了門。
白愫被丟在了東暖閣,滿麵的驚愕。
“別管他們了。”太皇太後笑著安撫她,道,“保寧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定性。”
沒有定性還慫恿著她像養麵首似的找個丈夫?
白愫想到那天晚上薑憲對她說的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太皇太後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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