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侯君集可是暗通淵蓋蘇文,危機大唐社稷,陛下放他走?”
“先生,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陛下怎麼會放侯君集逃走?”
眾人哪裏敢信。
侯君集與淵蓋蘇文暗通密信,將大唐的兵力部署,邊境情況與淵蓋蘇文說了也說不定。
皇帝瘋了,才會把侯君集放走。
還派人送他出城?
皇帝還會有什麼把柄抓在侯君集手裏不成。
不然肯定是皇帝被人掉包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決定。
“魏相今日上午特意過來與我說的,是皇帝把侯君集從大理寺天牢放走。”
“不然你們以為,他侯君集是如何逃得出戒備森嚴的大理寺的?”趙辰說著,眼睛裏也滿是疑惑之色。
他也搞不懂,皇帝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好了,此事就到這裏吧,你們都回去歇息。”趙辰擺手,示意眾人散去。
人已經跑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唉——”
程處默長歎一聲,與趙辰拱手,便是一臉頹然的離去。
其餘人也是與趙辰行禮,一並離去。
房遺直走了幾步,又回返過來。
站在趙辰麵前,麵上有些遲疑。
“怎麼了這是,想留在這裏吃個晚飯?”趙辰笑問著房遺直。
房遺直尷尬一笑,搖搖頭。
“先生……今日在明德門,我父親他坐著馬車……出了城。”房遺直猶猶豫豫的說著房玄齡出城的事情。
一麵是自己的父親,一麵是自己的先生。
房遺直也是極為為難。
他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父親幫著侯君集離開出城的。
雖然不願意相信,可任何地方都沒有差池。
除非侯君集飛天遁地,不然如何出了城。
唯有他父親房玄齡,今日突然坐著馬車出了城。
而他房遺直還沒有去仔細查探。
“先生,父親的車駕,學生沒有去查探,所以……”
“瞎說,房相怎麼會幫著侯君集逃出長安。”
“你在這懷疑自己的父親,可是大不孝,我沒教過你,要敬重自己的父親嗎?”趙辰喝斷房遺直,冷聲道。
“學生不敢,學生知錯。”房遺直麵色大變,慌忙低頭認錯。
這心裏卻是好受不少。
他就怕趙辰覺著,是他的父親房玄齡送侯君集出城的。
這事情隻有一問,根本瞞不住。
還不如與趙辰明說了,若真是自己的父親送侯君集出城的。
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有義務代父受罰。
“不說房相不會送侯君集出城,便算是,那也是被侯君集脅迫的。”
“我還是那句話,侯君集跑了就跑了,不要再管此事。”
“馬上就要出發去往江南,這次時間不會太短,趁著還剩些日子,好好陪陪家人。”
“這幾天,書院繼續放假,我會知會一眾先生的。”趙辰與房遺直說道。
房遺直一說房玄齡今日出城,趙辰便知道百分百是房玄齡送侯君集出城。
魏征與房玄齡共同審訊侯君集,魏征知曉皇帝放侯君集離開。
房玄齡會不知道。
房玄齡這個時候出城,必定是那昏君的指示。
可那昏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趙辰皺眉,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