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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些興奮的睡不著覺。
晚上他就得到一點點消息,說今日的國子監入學名額拍賣,兩百個名額全都拍賣出去。
而且每一個名額,至少都是五千貫。
一個名額五千貫,那也就是說,這兩百個名額,至少也是一百萬貫。
這可是不少錢,河東那裏也僅僅隻需要五十萬貫。
那還有五十萬貫,還可以留著防備以後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
想到困擾自己許久的難題就要被解決,皇帝心裏就很是興奮。
難得的讓人送來一壺酒,在甘泉殿小酌起來。
可也沒高興多久,殿外就傳來房玄齡與魏征拜見的消息。
“臣等拜見陛下。”二人齊聲與皇帝喊道。
皇帝擺手,示意二人起來。
又笑問:“你們倆老家夥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朕這裏來幹嘛?”
“也罷,今日朕高興,你們二人陪朕喝上一杯。”
皇帝說完,便有侍從倒了兩杯酒送到兩人麵前。
房玄齡與魏征皆是喝下杯中之酒。
隨後便見房玄齡拱手道:“陛下,從戶部交上來的賬本來看,齊州之地的稅收有些奇怪。”
“齊州?”
“怎麼奇怪了?”皇帝微微皺眉,隨口問道。
“回稟陛下,齊州所屬,乃古魯之地,民風淳樸,百姓安居,商戶遍地,是大唐有名的富庶之地。”
“然從前日戶部所呈賬本來看,齊州一地之賦稅,竟然排名倒數。”
“此事實在有些蹊蹺。”房玄齡與皇帝說道。
齊州曆來在納稅這方麵,都是排在大唐一眾州縣前列。
沒有道理這一次排在後麵。
而且,從未有齊州出現災禍的消息。
皇帝眉頭緊蹙,看向房玄齡:“那你的意思,是戶部的賬本有問題,還是齊州的稅有問題?”
“戶部的賬算的清楚,沒有任何問題。”
“臣與房相懷疑,齊州的稅有問題,或者說,齊州官員做了假賬,瞞報齊州稅賦。”
“不過若真是如此,恐怕涉及牽連之廣,不可想象。”
“甚至這長安朝堂,也有人為之驅使。”魏征開口。
戶部的賬本沒問題,齊州的稅賦又奇怪。
若真是貪腐,那牽連的人可就多了去。
皇帝明白魏征的意思。
這齊州若是想貪腐,朝中沒有人幫忙瞞著,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此明目張膽的報假賬到戶部,齊州官員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若此事是真的,你們二人覺著,朝廷裏,誰會參與其中?”皇帝突然開口問道。
也著實把兩人問愣了。朝廷裏有誰參與到這事裏麵,他們可不敢胡說。
此事牽連甚廣,事關重大,絕對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
“陛下,這事還需要仔細調查,臣等也不知如何說。”魏征開口,與皇帝說道。
皇帝沉默。
方才心裏的喜悅,此刻已是化作怒火。
大唐才立國多少年,便有人敢行如此貪腐之事。
這若是不嚴厲處置,日後其他地方豈不爭相效仿?
“此事你們二人不要與任何人說,朕會想辦法調查。”
“退下吧。”皇帝留給兩人一句話,便揮手示意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