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害死皇帝陛下,眼下陛下膝下隻有一位晉王殿下,所以我們家大人希望房相可以擬一封詔書。”
“作為做皇帝陛下的遺詔。”
“讓晉王殿下登基為帝。”
“當然,到時候也會讓兩位回鄉,頤養天年。”江司業繼續說道。
雖然不知道衣袍男子這樣做是有什麼用意。
但江司業隻管執行,不管緣由。
“讓晉王登基為帝,晉王年幼,不得任命誰做托孤重臣?”
“說吧,讓誰做這個托孤重臣?”魏征冷笑,他明白江司業背後之人這樣做的用意。
隻要誰做這個托孤重臣,誰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這個我不知道,托孤重臣的事情,壓根也就沒有提過。”
“魏征,上次你那般羞辱於我,我對你可是恨意滿滿,你最好識相點,寫下這封詔書,不然我對你可是不會客氣的。”江司業冷笑道。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長鞭。
以魏征這個年紀,要是被狠狠的抽上幾鞭,基本上就得把命留在這裏。
“你做夢,老夫就算是死了, 也不會讓你得逞。”
“想讓老夫寫詔書,下輩子。”魏征怒聲罵道,黑暗之下滿是冷厲。
魏征從來都是傲骨嶙嶙,在大是大非麵前,他是分得清的。
皇帝出事,還是趙辰幹的,魏征絕對不相信會是真的。
寫下詔書,即便沒有所謂的托孤重臣,魏征也不能去做。
否則,便是對皇帝的背叛,對自己尊嚴的踐踏。
“好好好,既然你這老東西這般冥頑不靈,那我也不對你客氣了。”
“你等著,今日老子不抽死你,老子就不姓江。”江司業冷笑。
他就喜歡魏征這般倨傲的樣子,這樣就算是自己抽死了魏征,衣袍男子哪裏也可以交代過去。
想著之前魏征對自己的羞辱,江司業此刻的麵容就顯得格外的猙獰。
“江司業,等一下,魏相不寫,我可以寫,不就是一封詔書嗎,我也是尚書省仆射,一樣可以寫。”江司業正準備對魏征動手,卻是被房玄齡阻止。
“房相,你……”魏征大聲喊道。
“江司業,怎麼樣,詔書我幫你寫,你放我們一馬。”房玄齡沒有理會魏征,而是與江司業問道。
“房相,不能這樣,我們深受陛下洪恩,怎麼可以做背叛陛下的事情?”魏征喊道。
“魏相,你醒醒吧,陛下已經駕崩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夫還不想死。”房玄齡嗬斥魏征。
江司業愣了愣,麵上又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沒想到堂堂房玄齡竟然這般的沒有骨氣,為了活命,毫不猶豫的就要背叛皇帝。
“魏征,你看房相就比你聰明。”
“良禽擇木而棲,魏征你這樣固執的老東西,當真是讓人厭惡。”
“不過也罷,房相,詔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會與大人說,放你們一條生路的。”
“嗯,還有你,祭酒大人,哈哈哈……”江司業一陣張狂的笑容,而後便是將三人放出來。
魏征想要衝過去踹倒江司業,卻是被房玄齡牢牢拉住。
即便是殺了江司業,他們三人也不可能安全的離開這裏。
眼下最要緊的,是平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