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還在那個車子裏麵嗎？”楚賀說著，偏過頭看向林身後的車子，透過車窗能夠隱約看見李牧的身影，但是，出於擔憂，他還是詢問了一下。
“在，他這一次也立了大功。”林安肯定道，“不過，暫且就讓他在我這裏待著吧！必要的時候，他能給我帶個路。”
楚賀沉吟片刻，點點頭答應了。
雖然這個林實力強大，但是從他之前的種種行為來看，他應該不會做一些危害到李牧性命的事情。
“哦，差點兒忘了。”林安說著，將腰間的直刀取了下來，扔給楚賀，“你要的刀，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楚賀接過林的直刀，看了再次認真確認了它確實就是夏安安的佩刀，眼角不經意間竟然有些濕潤。
他輕輕撫摸著刀身，一些往時的畫麵浮現在腦海之中。
他終究還是老了，現在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感到傷感。
要是放在年輕的時候，就算是老隊友死在自己的麵前，他或許都不會動搖。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耽誤了太長的時間，於是他將自己的佩刀取下來，遞給了林安。
“這是我的佩刀，和這把刀是相同的工藝製作的，作為交換吧！”楚賀說著，看向林的雙眼，“總而言之，這一趟，謝謝你。”
林安隻是沉默著點點頭，隨後側身讓過了道路：“請楚賀隊長帶路吧！”
三號地下城市的車隊從林安的裝甲車的麵前浩浩蕩蕩地走過，走向郊區的更南方，那片平野之上。
林安隻是站在原地望著，片刻過後，他才坐上車子。
“走吧！我們也跟上去，去看看地下城市的位置到底在哪兒。”林安坐上了後座，說道。
“是！”李牧點點頭，隨後駕駛著裝甲車跟在大部隊的後麵。
一路上，林安一邊記錄著周圍的環境，以便下次可以自己找到這裏，一邊又在向李牧詢問一些有關地下城市的問題。
包括他們如何出現在地下城市，裏麵的構造還有體製是如何。
李牧倒是沒有一點兒隱瞞，都如實回答了。
畢竟對於他而言，保護公司的秘密什麼的都是狗屁，他現在都不打算回去了。
“所以，你們的地下城市真的是三號地下城市？”在談到地下城市的序列的時候，蘇暖來了興趣。
她本來就猜是三號，結果當時被林先生否決掉了，她還是挺失落的。
現在，她看向林安，眼神之中盡是炫耀，似乎是在說：“看，我猜對了吧！”
林安也是無奈，隻是笑著聳聳肩，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地下城市一共有多少個嗎？”
“之前在訓練的時候聽教官提起過，似乎一共有六地下城市，所有的地下城市還都受到一個中樞城市的統一調配。”
李牧把自己注意到的點說了出來，“不過，三號城市似乎和其他城市的交集不是很多，因為相距很遠。
除了二號城市，近兩年之內幾乎沒有實際上的行動交流。”
林安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再往前推，是有合作的？”
“其實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到這個地下城市也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李牧一邊說著，雙眼透過後視鏡看著林先生的雙眼，關注著他的情緒變化，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模棱兩可的回答使他不滿。
很幸運，林先生的情緒似乎很平穩，於是他放下心來，繼續說道：
“我在訓練的時候，聽教官說過，許多年前，公司似乎進行過一次中樞和六大地下城市都參與的大型遠程行動，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距今恐怕已經有十幾年了。
他說他當時還是一個新兵，隻負責了武器的短程護送任務，並沒有深度的參與。”
“結果呢？”林安繼續追問。
李牧搖搖頭：“據說回來的人寥寥無幾。”
“大敗而歸是嗎？”
“反正是損失慘重，不過，據我的教官說，那一次的行動似乎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
而且，雖然損失慘重，當時的隊伍回來的時候還準備的迎接儀式，似乎任務是完成了。”
李牧繼續回憶著。
他原本隻是把這當做教官的普通故事，畢竟他高中和大學軍訓的時候，那些負責訓練的教官也會說一些他們當兵的時候的趣聞軼事。
可是，當林追問起來的時候，李牧才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問題。
比如，公司當時到底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不惜花費巨大的代價？
而且，這個行動本身也就說明了，至少在十幾年前，公司是具有向外界開拓的能力和底氣的。
他們到底找到了什麼？為什麼從那之後就不再向外探索了？
是因為本身的實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還是因為沒有必要繼續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