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用直刀試探的時候,先是聽到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隨後,摩擦聲直接消失,手中的感覺也變得不對。
她大概能夠猜測道,這個敵人,他的手臂隻有一部分是金屬的,大概知道了肘關節的部分。
這是為什麼?
她一開始還在想,對方有可能是一個玩家,可以將身體部位金屬化的那一種,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像……
畢竟如果是她,能夠將身體金屬化的話,在麵對自己這樣的持劍敵人的時候,肯定是要把整個身體都金屬化的。
就算因為能力的限製無法達到那種程度,也至少要把一些關鍵部位給金屬化了。
比如手肘,胸口處,還有脖子。
怎麼可能隻把小臂給金屬化了呢?
蘇暖正在疑惑,對方的攻擊卻再次襲來,似乎是受到了剛剛的教訓,這一次對方並沒有選擇與蘇暖貼地太近,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雙拳對蘇暖發動著攻擊。
對方的拳速很快,再加上距離控製地極好,一時間竟然讓蘇暖有些難以對付。
蘇暖一邊防守的同時,也能感受到,對方似乎隻有和一個手臂是金屬的。
因為有一個拳頭打人真的特別疼。
蘇暖也沒有著急,對方的體格比自己強壯地多,對自己呈現壓倒的態勢,如果現在貿然貼近,恐怕會被對方直接控製住行動,陷入無法反製的地步。
所以,她一邊控製著距離,一邊尋找著對方動作的空擋。
機會,總是會留給有耐心的人。
終於,在地方不知道出了多少拳的時候,蘇暖抓住了他動作過大的失誤,找到空隙,握緊手中直刀,一個貼近,將刀身橫在的敵人的雙臂之間,限製住他動作的同時,又發揮自己動作輕盈的優勢,順著他的動作,直接繞到了他側後方。
腳上重重一擊踢在腿關節處,迫使這個比他高大的男人失去了重心,單膝跪倒在地上。
此時,蘇暖冰冷的刀鋒已經架在這個敵人的脖子上。
蘇暖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手上的動作極為用力,幾乎要把他的脖子壓出血來。
“你為何要攻擊我?”蘇暖冷冷地問道,她並沒有放鬆警惕,同時也沒有頭顱任何有關“玩家”的事情。
畢竟,她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當然是你該死!教徒!”那人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之中透露著無盡的憤恨,似乎並不是在演戲。
蘇暖微微皺眉。
“教徒?”
她很疑惑。
他這麼知道自己是“時序之主”的信徒?而且,他好像和“教徒”之間有很深的恩怨。
根據蘇暖的了解,時序之主應該才剛剛蘇醒不久,而且,之前隻有林先生一個信徒,她是剛剛不久才成為了“時序之主”的信徒,不可能和這個密林中的人類產生任何的關聯。
至於另外一個信徒,蘇暖早就察覺到那人就是李牧。
他也不可能啊!
更何況,她才剛剛來到這裏,什麼事情都沒做呢!這個人又是怎麼確定自己是“時序之主”的信徒的?
難道是因為我把作為“信物”的發圈顯露出來的緣故?
天黑成這樣,他真的看得清楚嗎?
蘇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總感覺有些蹊蹺。
要不,試探一下?
蘇暖一邊用盡力氣壓製著男人,一邊卻又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教徒。
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你不要以為我識破不了你的謊言!
你們這些邪惡的教徒,最後都會不得好死!
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相反,你馬上也要死了!”男人的語氣之中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憤怒和恨意,那種情緒幾乎就要讓蘇暖動搖。
但是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我並不想殺你,是你先動的手,我隻是在自保。
我可以放了你,隻要你不再找我的麻煩。”
“你想得美!”那人繼續惡狠狠地說道,“你已經逃不掉了!”
交涉失敗,蘇暖微微歎息,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麼,就認準了她一定是教徒。
而且,按照他的說法,自己要是現在放了他,估計馬上就會被反咬一口。
蘇暖有些頭疼。
怎麼這個遊戲裏麵的NPC非要做的這麼真實呢?
我來想想,看電影裏麵,好像猛擊後腦勺可以讓人陷入昏迷啊!
要不試試?
要是用力太猛,直接把他後腦勺給敲碎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成為了真正的殺人凶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那種了?
可是現在好像也隻有這種方法能脫身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