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樂你真得要走嗎?你真得要離開我們嗎?”端木清雪淚眼汪汪地拉著張銘樂的衣袖,表情像被拋棄的小貓。
張銘樂眼圈也紅著,“是的,昭老師說要帶我回她任教師的華羽音樂學院,讓我在那裏上學,同時接受音樂教育。昭老師說,如果我是真得喜歡音樂就要願意付出,音樂不是隨意哼幾首歌玩幾件樂器,是要付出很多辛苦很多努力來追求並不一定有結果的未來。”小女孩皺了皺眉,“小影,其實這句我聽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啊?”
唐影悶聲咳了一下,沒有聽明白居然還答應去京華,真是無語。“那句是說學音樂是很難的,比如要控製飲食,很多你喜歡的東西要少吃甚至不吃,要每天練聲,背記許多知識,還有許多讓人厭倦的事。銘樂,京華可是在幾萬公裏之外,坐車還要兩天多的。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你真得決定去?”
張銘樂猶豫了下,神色逐漸堅定,緩緩點頭。
“好,銘樂比我有誌氣,”唐影笑著拍手鼓掌,“那我們隻有支持。”
端木清雪抹著眼淚,“銘樂我會想你的。”
鄭英奇默默地看著張銘樂,歎口氣說,“到了京華要小心些。”
丁健豪氣地拍胸脯,“銘樂,如果到了新學校有人敢欺負你,就打電話回來,我去幫你揍他。”
龐俊點頭,“我也去幫忙。”
陶湘鄙視地看著自己的哥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銘樂是被昭阿姨帶去的,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誰敢欺負?銘樂,先給我簽個名吧,等你出了名我可以拿出去炫耀一下。”
在笑鬧中過了一個周,昭紫溪、江翠堤的旅遊將盡,要和張銘樂母女一起回京華,小孩子們各自回家準備了大包小包送到張家讓朋友帶著。
張銘樂的母親蔡琪無奈地看著大大的六個手提包,“這是,給銘樂的分別禮物?”
“嗯,”孩子們一字排開,整齊地點頭;自己女兒在一邊笑得燦爛如花。
這六個包裹的體積加起來已經比自己收拾的行李還要龐大了,相貌較好身材卻嬌小的蔡琪想象自己和一米左右的小女兒每人身上背兩個包,左右掛兩個包,前麵再係一個小包,身後拉著兩個包的逃難形象——
天哪,這是人過的日子嗎?這種可能出現的悲慘未來,堅決要扼殺在萌芽狀態。
蔡琪揚起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孩子們,你們給銘樂準備了這麼多東西,我和銘樂都很感激。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銘樂最好的朋友,你們的心意我和銘樂都不會忘記。隻是,兩天的車程,讓我和銘樂帶著這麼多東西去坐車,會不會不太合適?”蔡琪把語氣和婉再和婉,期待地看著整齊低頭做思考狀的孩子們。
“可是,就是因為要去兩天才需要帶很多東西呀,”端木清雪眨著水水的大眼睛,打開自己的那個包,“這些是食物,這些是飲料,還有為了預防天氣變化的一薄一厚兩套外套,以及路上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的雜誌。”隻是每樣都有數十件!
“哇,清雪你準備的好齊全,”丁健驚喜地搶在張銘樂之前感歎,“我隻放了一些書和吃的。”嗯,種類非常齊全的零食,看來是從超市貨架上一排排地順著取的,果然是單細胞衝動型的經典行為。
陶湘和龐俊準備的與清雪的大同小異,隻是缺了衣服多了九連環和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