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覓覺得自己難以堅持。
這時候,辛秋茹將花覓的一條胳膊架起來,用自己單薄的肩,撐著花覓的胳膊。
辛秋茹也是滿身的汗,但她依舊鼓勵著花覓,
“萬裏長征,這已經走了九千裏,隻剩下最後幾步了,阿覓,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你是最堅強的,你一直都是最堅強的。”
花覓全身都是汗,身下的羊水卻在這個時候停止了流瀉。
她的另一隻手提著加特林,一半身子撐在辛秋茹的身上,一半身子杵著加特林,痛苦萬分地說,
“這真是比我受過的最嚴重的傷都要疼,生孩子怎麼這麼疼呢?”
辛秋茹蒼白著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扶著花覓艱難地往前又走了兩步,
“是這樣的,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那是十級的疼痛,我們要堅持。”
“來,再多走幾步”
辛秋茹鼓勵著花覓,撐著花覓又往前走了幾步路。
花覓疼得受不了,她手裏的加特林都扶不住了。
她一邊蹣跚著往前走,一邊對辛秋茹艱難的笑道:
“難怪外麵的那些人,要趁著我生孩子來搞事情,這果然是個讓湘城全都覆滅的好機會。”
實在是她疼成這個樣子,分娩的疼痛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花覓覺的她可能就要疼死在這裏了,
“辛醫生,我要是暈過去了,這就是湘城的命。”
“你要告訴宮毅,讓他別亂了方寸,把湘城北守好,以後找到機會,把陳虎挫骨揚灰!”
花覓喃喃的說著。
辛秋茹撐著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沒有誰會因為生孩子,疼的暈過去的,母親的偉大之處就在這裏,再怎麼疼痛,都不會疼暈過去。”
“阿覓,你再堅持一下下。”
“你這十指都要開,如果現在不走的話,孩子在肚子裏呆的時間就太長了。”
“阿覓你堅持一下,想想你的兩個可愛的寶貝,馬上就要和她們見麵了,現如今你所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拖著花覓,繞著產床又走了兩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急診區外麵的那一些人,對急診區進行了瘋狂的攻擊。
屍體已經鋪了急診區門口一層。
駐防這邊,因為每個人都穿了花覓提供的防彈衣,倒是沒什麼駐防丟了自己的性命。
有駐防輕微的擦傷,但這急診區裏的【能量水滴】就跟不要錢似的,由著他們當水一般的用。
這個時候,駐防也不用節省這些【能量水滴】了。
他們在急診區外麵打成了一片,陳虎和曲世恒的人,去多少,被幹掉多少。
E城基地裏,曲世恒的帳篷中,幾個電話不停地在響動。
曲世恒忙得不亦樂乎,掛了這個電話,那個電話緊接著又響。
那個電話掛完了之後,另外幾個電話都開始在響。
曲世恒頭疼的,對抽著雪茄的陳虎說道:
“湘城還沒有被攻破,不但湘城西的喪屍沒有進入湘城西,安全區的幸存者也沒有進入湘城基地裏,而湘城北的喪屍,依舊在湘城北。”
“阻擋切斷池川物資運輸線的人,一個都沒活著,你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說的大招嗎?”
陳虎,“這還不算大招嗎?”
他充滿了陰鬱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曲世恒。
桌麵上的幾隻手機不斷的在響動。
這已經是他集結了手中最後的力量,對湘城基地做出的最後的反撲。
但是陳虎又哪裏知道,這個湘城基地,就是沒有被攻下來。
無論哪一個環節,都沒有成功!
陳虎將手裏的雪茄,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裏。
他掏出手機來,對電話那一頭吩咐道:
“不惜一切代價,集中湘城裏頭最後所有的力量,把急診區給我打爛。”
“既然別的環節都失敗了,那我現在就直接弄死花覓就好了。”
隻要直接把花覓給弄死也,算是報了陳虎的仇。
對,沒錯,陳虎沒有辦法拔掉湘城基地這麼個心腹大患。
他也對付不了宮毅。
那麼現在,陳虎就是柿子挑著軟的捏,他隻能弄死花覓,那麼就集中精力弄死花覓。
消息發出去,陳虎埋伏在湘城基地裏的所有人,都在朝著急診區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剛剛在急診區外麵集結完畢,背後就有人大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