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昊的手裏,拿著兩條長長的帶子……是他打開衣櫃,找到了兩三件浴衣,看大小應該是林子墨的,他把上麵的腰帶抽下來“徵用”了……雖然廚房也有現成的繩子,可是那個容易勒傷皮膚,他可捨不得。
“小歌,不是我不信你……你有''前科''啊!”男人笑的很欠扁,抖了抖手裏的帶子靠近過來,“小歌,乖乖等我,等會了我們家,你要怎麼折騰都行——”
雙手被綁在一起,兩邊腳腕被綁在一起,雙手的繩帶和順勢和床頭的雕花鐵欄綁在一起……他這麼個綁法,歐陽夜歌倒是想不乖乖等他,那還動的了麼?
這個從小到大都以一種常人無法擁有的唯我獨尊的方式長大的,被家裏那弟控慣得……他的概念裏壓根就沒有尊重人這一塊兒,沒意識到自已這種行為是在侮辱人……他隻是有時像個孩子一樣任性而又直接。
他太擔心自已會失去這個人,哪怕離開一秒鍾都怕失去……他不能讓小哥再從他的身邊逃離……
就是這麼簡單的目的,簡單的做法,是最有效的,卻壓根沒去想想,他這種強暴之後在羞辱對方的做法,到底有多惡劣!
“雲千昊!衣冠禽獸!王八蛋!死變態……”
一看自已最後的生機都被封死了,一向斯文儒雅的歐陽夜歌再也忍不住的爆粗口了!
不過粗口炸毛有什麼用?雲千昊覺得,被自家老婆罵一罵,就當是打情罵俏了……追愛人,臉皮不厚能行麼?
所以歐陽夜歌的炸毛所換來的,無非就是男人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瓣……狠狠的親吻,一寸寸的攻城掠地,直到他的雙唇殷紅似血,直到他喘不過氣來,雲千昊才放開,又戀戀不捨的在光潔的蒙了一層薄汗的額頭上再三親吻,這才意猶未盡的站起身來——
“寶貝,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放在門口的、林子墨給他的備用鑰匙被這傢夥裝進了口袋,然後防盜門“咣唧”一聲關上,也關上了歐陽夜歌所有的希望!
歐陽夜歌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雲千昊捆他的這個姿勢一點都不扭曲,隻要時間不太長,這個姿勢既不腰酸也不背痛,繩子也是浴衣的帶子、綁的緊也不會疼……這就是那個男人所謂的溫柔。
可是在這樣的“溫柔捆綁”下,歐陽夜歌張著大大的眼睛,也許是他昨天流的淚太多了,現在都哭不出來了,再說哭有什麼用?隻會丟自已的臉……
他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好像不是在等一個男人會來接他,而是在等死一樣。
再說雲千昊,出了門看看手錶,不到下午四點鍾,開車去那商場往返不到三分鍾,再加上買東西的時間,十五分鍾足夠了!
其實他並沒有忽略掉一個危險的因素——林子墨,他這是心裏有底,胸有成竹。
他手裏有林子墨的資料,包括公司、住址,甚至車牌……之所以沒有對那傢夥下手,也是想先看看小歌和林子墨到底是什麼關係再定,如果小歌確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是林子墨自作多情的話,那他就手下留情,免得在兩人以後的關係中留下裂痕。
當然,手下留情也不是毫無動作,其實雲千昊來的路上讓人調查了林子墨的作息時間,得到的答復是——林子墨每天早晨九點上班,通常八點四十到公司,從他家到公司,不堵車也開車要三十多分鍾,車子每天中午都停在停車場很少挪過窩,說明他中午是不回家的,下午五點下班,最早也要五點半才能到家,更何況他諸假跑去S市那麼久,今天手裏的案子肯定已經堆成山了,早回不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就隻剩下滿屋的狼藉和人去樓空了!
隻可惜,人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就容易得意忘形,早晨一臉幸福、目不斜視的林子墨是這樣,此時滿心想著終於可以徹底得到小歌、立刻就把人帶走據為已有的雲千昊何嚐不是?
他的邁巴赫駛出停車場的時候,旁邊的入口處也有一輛車子緩緩駛入,不過得意忘形的雲千昊,滿腦子想的都是把心上人接回家、然後如何規劃他們的幸福生活,壓根就沒主意那車子,更別說車牌號和裏麵開車的人了——
那是……林子墨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