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則:“……”
腦子亂了,差點忘記這小兔崽子很討厭別人碰到他,這種私密的事就更別提了。
陸清則尷尬極了,開始後悔回到寢殿來睡了。
兩人僵持了半晌,寧倦在心裏不斷警告自己。
不要強硬。
對付陸清則,要撒嬌,要賣乖,要示弱。
他緊緊捏著陸清則手腕的手一鬆,聲音有些委屈的哽咽:“老師不願教就去睡吧,毒發了我都能忍,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不一樣。
這種事不能硬憋,對身體不好,尤其寧倦餘毒未清。
陸清則欲言又止。
“老師今晚遞來的是毒藥嗎?”
寧倦的半邊側臉陷在軟枕側,恍惚地看過來,仿佛被折磨得有些神誌不清了,聲音低微:“否則我怎麽會這般五內俱焚?”
陸清則被他的指責得再次陷入沉默,內心升起淡淡的歉疚。
這碗藥的確是他端給寧倦喝的。
但他隻是謹遵醫囑。
徐恕,你回來最好解釋清楚。
陸清則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看寧倦煎熬不已的模樣,終於妥協了:“……好吧,我教你。”
寧倦眼神濕漉漉地看過來。
陸清則坐到床側,有些無奈。
明明在試圖減少和寧倦的各種意外接觸了,沒想到還能有這麽一遭。
他隻能默念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爹教兒子天經地義”,伸手探進被子裏,猶豫了一下,隔著柔軟的絲綢布料,教寧倦正確的方法。
他的手伸過來的瞬間,寧倦的呼吸都更沉了幾分,埋首進陸清則懷裏,深深嗅了嗅清冷馥鬱的梅香。
一瞬間的滿足與更深的貪婪同時席卷了心頭,他從來不知道,這種事的感覺,原來如此奇妙。
尤其是陸清則在幫他。
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在用手……
寧倦突然拽緊了陸清則的衣角,悶哼了聲。
陸清則已經尷尬得連臉龐都在發熱了,才沒推開寧倦的臉,怕他一抬頭就看到自己的臉。
聽到寧倦的哼聲,他果斷收手,閉了閉眼:“就是這樣,你自己……弄弄,我把握不好力道,弄疼你就不好了。”
寧倦帶著點撒嬌的鼻音:“我想老師幫我……”
陸清則冷漠地推開他,他現在隻想盡快洗個手,換個房間睡覺,一覺睡醒,忘掉這一切:“說好了教你,不是幫你,教完了。”
知道今晚最過分隻能到這一步了,寧倦隻能壓抑下胸口燥熱的熱意,眼睜睜看著陸清則迅速背過身去,準備離開。
他冷不丁開口:“老師平日裏也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