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繃緊,雙手下意識地掙了掙。
黃金鎖鏈一陣清脆的響,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沒能掙開。
身上的人的滋味寧倦很清楚。
但他現在看得見、碰得到,卻吃不著。
這種感覺弄得他躁動不安,隻好可憐地認錯:“我真的知錯了,懷雪,不放開我,也讓我看看你好嗎?”
被鎖鏈禁錮著無法動彈的年輕帝王失去了往日的冷漠沉靜,英俊的麵容泛紅,清晰的喉結滾動著。
陸清則的指尖抵著他的喉結,隨著動了動,忽然也感覺有些熱了。
他靜默了一下,附身在寧倦耳邊吹了口涼氣,輕聲問:“陛下,你想要我嗎?”
微涼的氣息拂過耳廓,寧倦渾身的肌肉都緊了緊,急急地回答:“想!”
他想親吻撫摸,想得到陸清則,百爪撓心,想得快瘋了。
陸清則嘴角勾了勾,慢慢動了幾下,目光落到寧倦的頸側,盯著看了幾秒,然後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
細微的刺痛伴隨著興奮感流竄過四肢百骸,寧倦的呼吸愈沉,極大的滿足感並著更加嚴重的幹渴感同時席卷了心底。
就在滿足感抵達巔峰之前,陸清則倏然抽身而退,語氣促狹:“那你就想著吧。”
這麽容易就讓寧倦滿足,那不符合他的本意。
雪白的裸足落到床邊的毯子上,陸清則滿心愉悅,正要掀開床幔走出去,就聽身後傳來“哢”地一聲斷裂聲。
他愕然扭過頭,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腰上就襲來一股巨力,將他整個人按回到了龍床上。
一陣頭暈目眩過後,陸清則不可置信地扭頭一看。
戴著鐐銬的手按在他頭邊,尾端的鎖鏈斷裂。
黃金鐐銬被寧倦用蠻力掙斷了。
寧倦單手拉開眼上的帶子,指尖落下,摩挲著他眼角的淚痣,半眯著眼,語氣危險:“老師,你不會真準備就這麽走了吧?”
意識到自己倒了大黴翻車了,陸清則心裏禁不住罵了一聲。
……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一晚上過得波瀾壯闊,導致陸清則生辰當日沒能起早。
不過早上寧倦去上朝時,他還是被寧倦親醒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驚悚地發現寧倦左手上竟然還戴著他昨晚鎖上的鐐銬,不打算摘下來,並且準備就這麽去上朝似的樣子。
陸清則難得清醒得飛快,頭都大了:“解下來,像什麽樣子。”
萬一給文武百官看到了,這要怎麽解釋?
寧倦又親了他一口,得意地笑:“朕就不。”
說完,精神極好地鑽去暖閣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