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鼎看著有些疑惑的陳家人說到:“大堂裏的客人們已經都到喜堂那邊去看熱鬧了,咱們也趕快過去,我還沒看過上仙與檀越穿起禮服的樣子那。”
幾個人說著話,就來到了事前已經布置好了的喜堂,寬廣的大堂裏麵已經被來參加喜宴的賓客給擠滿了,但是這麽多人聚在一起,喜堂裏居然沒有什麽雜亂的聲音,有人交談也隻不過是幾個人低下頭在輕聲的耳語。
喜堂之上空著四個位子,兩個主賓的位置明顯是留給陳爸陳媽的,所以陳大哥很有眼色的拉著媳婦放慢了腳步,等著兩位老人入座之後,他們才抱著兒子坐到了剩下的那兩張椅子上。
他們剛剛做好沒多久,一位司儀打扮的白胡子老頭,便拄著拐棍從外麵走了進來,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畫著濃妝,一身媒婆打扮的中老年婦女。
那位司儀老頭顯然很開心,滿臉喜氣的提高聲音,對著喜堂裏的眾人說到:“諸位,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的婚禮,我是這次婚禮的司儀,別看我胡子都白了,但也是第一次幹這活計那,所以若是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一下。”
喜堂裏的眾人聞言哄堂大笑,有不少說不上是不是人的家夥們,在底下吹著口哨在底下起哄,把那位老司儀的胡子都給氣直了,隻見他撫著胸口氣喘籲籲的說到:“等到一會石上仙過來了,你們若是還有膽子這麽做,那老朽才佩服你們。”
老司儀的話音剛剛落下,底下那些起哄的聲音立馬就沒有了,見此情形老司儀才滿意的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須,然後用眼神給站在自己旁邊的喜婆意識儀式已經可以開始了。
得了眼色的喜婆手中的喜帕一甩,笑眯眯的對著喜堂中的眾人說到:“各位,這時間可是不能再耽擱了,現在吉時已到,咱們有請二位新人。”
喜婆的話音剛落,被一群小花妖簇擁著的石公與陳澤二人就一左一右的從喜堂的兩邊走了出來。
兩個人穿的都是古式的新郎服,沒有人穿新娘服,更沒有人蓋著紅蓋頭,在一堆戲鬧的人群裏,兩個人一眼便看見了對方。
同姿同步,沒有任何言語的兩個人卻極有默契的一起走到了喜堂的正中間,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之後,二人雙雙轉過身子,麵對著坐在正做上的陳澤的父母與家人。
白胡子的老司儀此時便衝著陳澤的父母二人說到:“兩位高堂,請說幾句話吧。”
司儀的話剛說完,滿屋子人的視線便都衝著陳澤父親那邊移了過去,理由也很簡單,這個老頭打從進了喜堂開始,臉上就沒有一點的表情,很明顯的是心情不好。
不過想想也是,兒子要結婚了,‘兒媳婦’卻是個男的,換了哪一家的‘中國式’父親都不是那麽好接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