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的標準向來奇怪,有時候甚至還會吃托尼的醋,齊裏格早已見怪不怪。他問道:「那威爾斯看起來?」

威爾斯若是看起來一如往常,那便是陳新多心了,但要是看起來不對勁,那便可能真的有問題。

「看起來不太情願,一臉想躲又躲不掉的樣子。你下次遇到他觀察觀察,覺得不對勁就告訴托尼。」

陳新說完輕鬆了些,齊裏格看他又能玩胖胖了,便煮菜去。

齊裏格煮著煮著,盯著鍋裏的菜想了想,又把火熄了,回到客廳。

「胖新,你老實回答。」

陳新正在用胖胖的毛編小辮子,聽到他的聲音後抬起頭。

「如果現在有人糾纏著你,像是威爾斯遇到的那樣子,你會怎麼做?」

陳新想了三秒,把胖胖放到一邊去,然後解開睡衣的扣子。

齊裏格看他脫衣服,瞪大著眼問:「你想幹嘛?」

陳新轉過身露出背來,他的背上佈滿了齊裏格的咬痕和抓痕,有些已經淡了,有些還是昨天才弄出來的,紅紅的一大片,看起來很是曖昧。

陳新似笑非笑地道:「我會告訴他,我的嚮導佔有慾很強烈,一個人獨佔我時就弄成這樣,要是有人來搶,不知會弄成什麼樣子。」

「明明就是你太大力,還怪我……」齊裏格紅著臉反駁。

其實陳新說的沒錯,那些痕跡有一部分是齊裏格情動時無意識地弄出來的,但也有一部分是齊裏格刻意留的,想讓自己的伴侶身上充滿自己的記號。

他自己的身上也是,陳新常常做完了還要抱著他啃,每個痕跡都要在對稱的地方再啃一個。以前他還敢在辦公室裏直接換衣服,但是現在他不敢了,因為一脫下來托尼的視線就會像刀一樣刺著他的背……

兩人看著對方,看著看著一起笑了。

齊裏格回廚房繼續煮菜前下了戰帖道:「今晚再戰!」

第二天上班,齊裏格暗自觀察著托尼。托尼看起來和平常沒兩樣,講話講個三兩句就和他抬槓,似乎並沒有察覺威爾斯的事情。

見托尼表現平常,齊裏格便等著下班時威爾斯出現時再看看他的樣子。

時間過得很快,沒一下子便到了四點半,齊裏格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玩遊戲機。

今天是普羅米修斯陪著他,普羅米修斯站在沙發上看他玩遊戲,偶爾叫個幾聲替他加油。

玩著玩著,普羅米修斯突然轉過頭看向門外叫了幾聲。

「怎麼了?」齊裏格關了遊戲機,聽到外頭有人開了會客室的門。

托尼坐在自己的桌前處理數據,頭也沒抬地吩咐齊裏格:「有客人,您去看看。」

「唉,都什麼時候了……」齊裏格踩著小熊拖鞋,懶懶地把一頭亂髮稍稍整理一下後走出去。

這種鄰近下班時候才來的客人他們都不喜歡,可也不能讓客人明天再來,隻能耐著性子陪客人閑扯。遇到這種事情,一向都是派齊裏格出去。齊裏格對待人很有耐心,精神力暗示的能力又強,總能好好應付客人。

然而這一次,才隔了三分鍾,齊裏格便回來了。

「結束了?您的速度又快了。」

齊裏格表情有點尷尬,說道:「托尼……客人指名你出去……」

「谘詢遺傳問題?什麼問題您竟然回答不出來,我以為您自修的程度已經和我這本科生一樣了。」

「不是,是關於威爾斯的問題……似乎是來……」齊裏格想了一下措辭,最後答道:「來搶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