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挑眉,思考著可行性。
普羅米修斯又拍拍翅膀,示意他趕緊上,男人不能一點花樣也沒有!
陳新心想,普羅米修斯大多時候比他還會哄胖胖,應該行吧……
他停下晃動,伸出手拍拍齊平,齊平依舊睡得甜甜的。
似乎不錯,陳新維持著一個頻率拍齊平。
拍了幾下,他想起隻用一隻手拍是錯的,應該要兩手都拍才對。
於是他一手拍著齊平的背、一手拍著側麵,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右、右左左、左右右、右左左……
打節奏打得來勁,最後他幹脆演奏了一首喜歡的軍歌。
齊平不堪其擾,扭了扭,張開眼睛。
他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陳新死死盯著自己,表情要笑不笑,十分可怕。他和陳新對視了幾秒後,張嘴哭了。
「哇--哇哇--」
「他哭了!」陳新一急就轉頭吼普羅米修斯:「你快想辦法!笨鳥!」
聽到凶狠的聲音,齊平哭得更響了。
普羅米修斯鄙視地看陳新,心想我拍胖胖就從沒讓胖胖哭過,你還敢說自己是男人?怪我囉?
陳新看齊平哭得厲害,心底很是著急,他給齊平晃晃、親親,可齊平的哭聲不曾停下來。
他想到前幾天下屬對他說的,要對小孩子扮鬼臉,這樣能逗小孩子笑。
雖然當時他覺得這是個蠢主意,可現在隻要有方法能讓齊平停下來,什麼法子他都願意試試看。
他向來是個一本正經的人,不隻沒扮過鬼臉,也不曉得自己平時的表情也有多可怕,但他是個富有想像力與創造力的男人,經過一番努力後,他終於欣喜地把臉扮成了--
囧。
普羅米修斯看主人一臉囧,羞恥得直接飛走、不忍再看。
而齊平看著剛才那一臉陰沉的人現在用著一張可怕的囧臉看著自己,覺得更加可怕,哭得比剛才還要大聲。
陳新頂著一張囧臉,心情十分複雜。
他看著齊平哭個不停,自己也快急哭了,最後隻好抱著齊平跑到二樓臥房去。
「小乖!小乖!」
齊裏格被齊平的哭聲吵醒,迷迷糊糊地喊著「胖新」,一邊想往陳新懷裏鑽以阻隔孩子的哭鬧聲。然而陳新快急死了,已經顧不得哄他,一手抱著齊平一手推他,嘴裏喊著:「
小乖,孩子一直哭,怎麼辦?」
「……拿來。」齊裏格有氣無力地道,從陳新手中接過齊平。
齊平被從陳新換到了齊裏格手上,雖然眼中所見的人不再是一臉凶狠的囧臉,可他依舊沒有停下哭泣。
「乖喔。」齊裏格搖了搖齊平,看著齊平的眼睛溫柔地道:「小孩子愛哭可不好,要當個乖乖的小寶寶……知道嗎?」。
神奇的是,話才剛說完,齊平漸漸停了下來,還帶著淚的綠色大眼睛看著齊裏格,看起來好可憐。
「嗯,這樣才是乖寶寶,待會讓小兔子陪你睡覺。」齊裏格說著低下頭親了一下齊平,又拿了床邊的小兔子在他前頭晃了晃。
陳新不敢置信地看著齊裏格既沒扮鬼臉、也沒用花式拍寶寶,就這麼馴服了齊平,心底又是佩服又是仰慕。
「胖新,給你,我還想睡……」齊裏格抱著齊平又快睡著了,連把齊平遞給陳新的力氣都沒了,歪過頭就想睡。
陳新趕緊把孩子接過去,趁著齊裏格完全昏睡之前問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回答再睡!」
「你究竟怎麼哄他的?」
齊裏格努力睜開眼看著陳新,迷糊地道:「用精神力……暗示……催眠他……侵入他的大腦……」
他話說完,倒在陳新的懷裏睡了,留下陳新一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