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把玩具車給了艾德蒙,果然艾德蒙手上有了東西便不哭了,和齊平到一旁玩去了。亞倫的玩具給了哥哥,也不哭不鬧,乖乖地靠在托尼懷裏。
托尼的兩個孩子分別有他和威爾斯的基因,然而兩個孩子的個性卻和原本預想的不一樣。大兒子艾德蒙是托尼的,但是性格卻和威爾斯很像,像條脫肛的野狗,乖的時候很聽話,但是一瘋起來便拉不住了;小兒子亞倫是威爾斯的,但卻和托尼一樣文靜,從來不哭鬧,也不愛和其他孩子一起玩。
至於齊平,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看到齊裏格和陳新的影子。在外頭的時候看起來挺正經的,但實際是個敏感的孩子,一有事就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佔有慾也強,沒經過他的同意碰他的東西簡直是向他宣戰。
隻不過這蠢孩子多半的時候還是挺乖的,除了和艾德蒙有著宿命般的仇恨之外,和其他小朋友處得都還行。
陳新和齊裏格帶著齊平出來街上走走,一人牽齊平一隻手,偶爾像是盪鞦韆一樣把他蕩起來。
兩大一小經過一間寵物店,兩個大人還在往前走,但是小孩子停住腳步了。
「爸爸養兔子!」齊平手被牽著,隻能用下巴指指玻璃櫥窗內的兔子。
玻璃櫥窗裏麵有好多小兔子,毛茸茸的擠成一團,簡直是在攻擊齊平的意誌力,齊平說:「想要養毛茸茸的小兔子!爸爸買!」
「唔……」
齊裏格和陳新連用精神力溝通都不用,兩人這些年來的默契直接讓他們否定了這個要求。
「奶平,胖新要照顧我們已經夠累了,你難道忍心看他還要分神去照顧小兔子嗎?」
「我會照顧!不給爸爸添麻煩!」
「喔?那你先不要尿床了,陳新是我的人,是我拿來疼的,不是用來給你洗床單的。」
一句話重傷齊平,齊平紅著臉不說話,但仍站著不動。
齊裏格的回合結束了,換陳新上場。
「奶平,你覺得毛茸茸的小兔很可愛?」
「嗯……」
「我們家有個更可愛更毛茸茸的小動物,絕對比小兔還可愛一百倍。」陳新說到胖胖,語氣十分得意,胖胖一直是他的心頭肉。
「胖、胖胖嗎?」
「不然你以為在說你?」
「我又看不到!」
「想看到就好好求求上天,養兔子是不會讓你看到胖胖的。」
話題已經被陳新從養兔子換成了如何看到胖胖,但齊平沒有想像中好應付。
齊婭每隔一陣子就會把齊平接走,給弟弟們獨處的時間。她很寵齊平,齊平想要什麼從沒拒絕過,因此齊平很喜歡她。齊平一想到爸爸不給他買,便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不買!我讓媽媽買!」
又過了幾天,陳新一早便來齊平的房間裏,看看小孩子有沒有尿床。
齊平睡得甜甜的,懷裏抱著自己的小兔布偶,口水糊得小兔都濕了。陳新伸手摸了摸床,見是幹的,心底鬆一口氣,隨手拉了被子替他蓋上。
然而他正要蓋上,突然發現就在齊平和小兔布偶的中間,似乎有一團白色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