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海直麵過太多次的死亡,唯獨這一次卻感覺無能為力。

窒息感讓他感到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怕死,唯一的遣憾是還沒有看著女兒長大。

有些絕望和無力的閉上眼。

惡臭味越來越近,瀕死那一刻,似乎能感覺到有個無形的舌頭在舔他的臉,帶著濃濃的腥臭味。

秦國海看不見也摸不到,卻能感覺到掐他的東西這會兒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尖利的牙尖已經抵在他的麵板上。

下一刻,可能就會穿透他的皮肉,咬在他的喉嚨上。

驀然間脖子上一鬆,那股惡臭瞬間消失不見。

空氣裏瞬間又彌漫一股清冽好聞的清香,像是雪山之巔盛開的蘭花。

秦國海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這空氣中的味道,像極了洛凡卿身上的味道。

從她之後,他再也沒有聞到這樣的味道了。

短短兩分鍾之後,列車行駛平穩起來,車廂裏的燈又亮了起來。

孩子們也停止了哭泣,人們甚至歡呼起來。

秦國海沉默的坐直身子,摸了摸脖子,上麵還有隱隱的疼痛,如果不是這一點點疼痛,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還有那清冽的花香。

忍不住扭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熱絡的聊著剛才的驚險和後怕,一張張麵孔看過去,沒有他熟悉的模樣。

空氣裏也不再有那抹花香。

宋謹修膂過人群進來,回到座位上看著秦國海臉色慘白,神色凝重“秦叔,你沒事吧“

說著活勤了下手腕和胳膊。

秦國海回神見宋謹修的手背虛蹭掉一大片皮,血肉模糊,驚了一下“你怎麼受傷了。”

趕繄去包裏翻雖然攜帶的紗布和消炎藥,過來給宋謹修包紮傷口。

山間風太大,火車也一路減速慢悠悠的進了北市火車站。

整整晚點七個小時,原本晚上八點能到站,結果第二天淩晨五點纔到站。

秦緋和傅允承在候車室等到了淩晨五點。

聽到廣播裏播放z82次列車進站通知,懸了一晚上的心纔算是落下來。

拉著傅允承去接站口等著。

看著行色匆匆,熬了一夜精神疲憊的旅客出來,宋謹修和秦國海混在人群中,身姿挺拔格外顯眼。

秦緋開心的伸手揮著“爸爸,謹修哥哥。”

宋謹修和秦國海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時間秦緋竟然還在火車站接站。

秦國海走快了幾步,急急走到女兒麵前“這麼冷,你們怎麼在這兒”

淡淡燈光下,秦緋凍得鼻頭發紅,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著秦國海“爸爸,我擔心你呀,天氣預報說今晚是暴風雪,很多車都停了。”

秦國海心裏有些發酸,不管剛才遇見的是不是錯覺,這會兒看見的女兒的感覺真好。

秦緋又明媚的笑著沖秦國海身後的宋謹修揮了揮手“謹修哥哥好。”

宋謹修的車留在火車站停車場,隻是天太冷沒辦法打著火,給莫北塵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他們。

秦國海知道秦緋在車站等了一晚上,頓時又心疼不已“兩個傻孩子。”

秦緋宋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