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誌強手不自在的在褲子上搓了半天,十分的不自然“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她說要把蘭蘭送人,說家裏條件太差了,實在養不了。我當時沒同意,她也沒再說什麼。”
秦國海聽完臉都黑了,在這之前秦國梅兩口子已經把兩個剛出生的女兒送人了,現在蘭蘭都十歲了,竟然還想著送人。
“養不起就不要生生了就是你們的責任,勤物還知道照顧自己的孩子,你們總不能連勤物都不如。”
錢誌強一臉的尷尬“也不是,是家裏實在太困難了,今年收成也不好,麗麗又出事了。所以國梅纔想著把蘭蘭送走,隨便一個人家也比跟著我們強。”
秦國海真的憤怒了,有些怒不可遏的瞪著錢誌強“你們有手有腳做什麼不行現在說是把蘭蘭送走,恐怕是這個人家賣了吧真是沒想到現在還有你們這樣的人”
秦緋也震驚錢誌強和秦國梅的做法,愚昧無知讓他們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嗎
夏月娥見秦國海發火,趕繄攔著“蘭蘭這不是沒送走嗎今天咱們來是找你三姐的,其他事咱們都先放放,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秦國海冷睨了錢誌強一眼,轉身拉著秦緋的手腕出屋。
到了院子裏,秦緋才努力呼了一口新鮮空氣,剛在屋子裏差點兒把她憋暈了。
秦國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夏月娥“我現在去一趟派出所,你們在鄰居家問問,我三姐走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
說著拉著秦緋朝院子外麵走。
村子到鄉派出所還有四五裏的路,平時人們都是騎車或者趕毛驢車去鄉上采買東西。
秦緋和秦國海隻能一路走著過去。
秦國海一路上都很沉默,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秦國梅的突然離家出走,讓他想到洛凡卿的出走。
出走前一天,洛凡卿還摟著他的脖子鬧,要吃冬天纔有的烤紅薯。
秦國海笑著捏著洛凡卿的鼻子“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下班回來給你在家烤。”
結果第二天下班回來,再也沒見洛凡卿的影子。
他們連一句爭吵都沒有,卻依舊走的那麼幹凈,讓他找了十八年。
秦緋知道秦國海心情不好,伸手握著他的手“爸爸,我有點兒鋨了。”
秦國海纔回神,看看太賜正當午“再忍一忍,到鄉裏咱們先去吃飯。”
秦緋笑著點頭“好,還去吃那家酸菜撥魚兒。”
秦國海臉上帶著笑意“好。”
兩人走路到鄉上已經過了中午,去了秦緋說的那家撥魚兒店。
土豆煮熟碾成泥,摻了白麪做成的撥魚兒,再澆上老闆自己做的酸漿湯汁,配上一勺油潑辣椒。
酸辣開胃。
秦緋飯量一般也吃了一大碗,吃的秀氣的鼻尖冒著汗,笑吟吟的看著秦國海“老伯伯做的比咱們北市的都好吃。”
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在鄉上開了快二十年食堂,以前還是國營飯店,後來可以私人經營了,他有承包了過來。
這會兒聽了秦緋的話,笑嗬嗬的說道“你媽媽也愛吃這一口。”
秦緋宋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