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3)

111來個濕吻啊

慧安不說話,用力偏了偏頭,就瞧見那把被關元鶴打落的匕首靜靜地躺在床邊的木板上,正發著寒冷而清銳的光,慧安心中就酸澀了趕來,倔強地抿著唇越發不願開口。

大輝雖不甚注重男女大防,但不代表不要求女子謹遵禮數教化,三從四德。在這個標榜女子應賢淑溫婉、柔弱謙恭的世界,一個大戶閨閣小姐休說是藏刀了,怕是瞧著這種凶器都要白了麵孔,而她卻在床頭藏著匕首,隻怕任誰都會覺著不可思議,哪個男子又願意娶這麽個心思陰暗的女子回家?可難道她就願意這樣?若非心中難安,她又豈會整日和凶器爲伍?時刻都準備和人搏鬥?

慧安想著這些,又見關元鶴怒氣沖沖他對自己發吼,她想著這些時日關元鶴的離去和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慧安心中那點酸澀和難過就越蕩越大。一發不開收拾起來。加之這十多日來侯府發生巨變,她雖一直都處在上峰,費盡心機地設計孫熙祥鑽進了自己做好的套中,但她心中難免也是忐忑壓抑的。如今形勢便是再好,那孫熙祥便是再可惡,終歸卻是她的父親,用各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生身之父,不管出於何因,慧安心中怎會一點都不難過?

這連日來忙於整飭侯府內務,雖有童氏在旁幫忙,但到底她才是侯府的正經主子,大事小事還是慧安自己攬下的多。這十多日來,慧安雖麵上不顯,但實際身體和心神都已繃到了極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孫熙祥就罷了,可關元鶴是慧安在乎的人啊,如今連他都對自己這般,這叫慧安心中怎能不傷心難過?聽他吼自己,還捏得她手腕生疼,慧安就覺著這人定是後悔了,定是厭惡了,登時一股子委屈和怨氣湧上心頭,壓都壓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故而慧安猛的就發起狠來,掙紮著便欲踹開身上壓著她的關元鶴,兩腳死命地踢打,兩手揮舞著不管不顧就往關元鶴身上又抓又扯,又捶又砸,口中更是沒個遮攔地叫喊著:“你放開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在瑞門我能一鞭子將那東薑人的喉嚨戳穿,你便該知道我不是什麽賢良淑德的!我就是陰險,就是個殘虐嗜血的,我連生身父親都能算計,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我藏把刀在床上怎麽了,你不喜歡,想要那乖巧柔順的、謙恭賢淑的就別進我的門啊!你不是不理我了嗎,不是生氣要走嗎,幹嘛又回來欺負人!你走啊!”

慧安連撕帶打,但到底還存了些許理智,聲音雖是吼出來的,但卻是刻意壓低了幾個音兒。倒是關元鶴本見她安安靜靜地躺著不言語,哪裏能想到慧安會突然發起狂來?當即就被她掙脫了鉗製,接著慧安便連踢帶踹,連抓帶捶地招呼了上來,關元鶴何曾見過這樣的女子?竟是生生愣住了,由著慧安在他身上發狠地折騰。

而慧安捶打半晌,這才發現關元鶴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回過勁兒來一瞧,正見關元鶴坐在床上,一張俊美麵孔青黑一片,蹙著眉,正目光銳利地瞪著她。而他的頭發本是用一根發簪固定著,如今竟也被她扯得落了幾縷碎發下來,碧玉簪子斜著插在發上,身上的衣裳更是歪歪扭扭,那方才被匕首劃開的衣服破口也給她扯得又長了幾寸,一直裂到了腋窩下,露出一大片裏衣來。

慧安瞧見他一身狼狽全然沒了以往的優雅高貴樣,一驚之下也來不及分辨關元鶴眼中的情緒究竟是什麽。她倒抽一口冷氣,想也未想腿往外一邁,身子就順勢滑下了床,狼狽地撲下床也來不及汲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瞬間人就溜出了數步遠,眼瞧著便要竄到外間去。

關元鶴被慧安弄得一個頭兩個大,見她如闖了禍的老鼠般砒溜溜地就逃到了數步外,這才回過神來,忙探身去追。慧安那小腿怎能抵得過動作敏捷又怒氣沖沖地關元鶴,人還沒出內室便被關元鶴自身後死死鉗住了腰身。

其實兩人這般狀況,慧安又隻著單衣,能跑到哪裏去?且不說跑出去會凍個半死,隻她的閨譽就甭想要了!慧安哪裏能不知這些,可她瞧見關元鶴被自己折騰成那般,就本能地想著要跑,如今被他從身後死死抱住,慧安亦是嚇得麵色一白,隻想著完了,也不知小命會不會就這麽斷送了!

關元鶴將慧安自後摟住,禁錮住她的腰,便欲彎腰去抱她。慧安本能掙紮,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一陣趨近的腳步聲。很快,腳步聲停在門外,那外頭的人竟似要推門而入。關元鶴聽到那腳步聲,當即便對著慧安的小屁股狠狠一擰,慧安兩眼睜得老大,一下手就老實了,這才聽到外頭的響聲。

關元鶴自小失母,後又和父親鬧得水火不容,年紀小小就離家出走,過著雖不能說是刀口舔血、吃穿無繼的日子,但到底也不算上悠閑自在。偏他是個心氣高的,又早慧的很,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出人頭地上。人人都說飽暖方思淫逸,他這會子卻是剛剛算得上飽暖了,隻他性情冷峻,生活曆來自律。在軍營中自是不提,回到京城後也因習慣,未如京城貴介公子那般玩丫鬟,逛窯子,這就使得他年紀不小了卻是沒怎麽和女子接觸過。加之他性格冷峻又身處高位,和同齡人便也相交不多,使得他更沒機會接觸什麽女子。這樣他和女子交往就被限定在了一個圈子裏,皆是那些和關府相好的世家大族的姑娘們,而這些女子都是自小就受良好的女德教導,行事皆講求一個淑女風範,一極一眼的,在關元鶴這個粗人眼中還真就分不出個兩樣兒來。故而他本就是不了解女子的,偏又瞧上了慧安這麽個性子擰的,這會子他還真不知慧安接下來能做出什麽來。他隻覺壓根就不能將慧安和那些個名門淑女等同起來,她連他都敢打,還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所以聽著外頭的腳步聲,想著慧安今日的失常,關元鶴心中還真拿不定慧安會不會突然大叫,弄的他無處藏身!到時候被人瞧見他深更半夜地在慧安閨房之中,兩人又都這般的衣衫不整,慧安自己的閨謄且不提,隻他這顔麵就別想要了!考慮到這此,聽那外頭之人欲要推門,他非但沒放開慧安,卻探臂毫不客氣地沿著慧安的下擺,將右手探進了慧安的衣襟中,一把就抓住了她胸前的豐盈。在慧安欲呼之際,他埋首就對著她瑩白的脖頸咬了一口。

慧安被他嚇得瞪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覺地一顫,縱使腦子空白一片,也知道害羞啊,當即便大喊一聲:“別進來!”她心急之下,那聲音顫抖著越發顯得尖銳驚惶,外頭登時便安靜了。片刻才響起冬兒驚異中帶著擔憂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

慧安這才忙順了順氣,竭力讓聲音保持平穩,回道:“冬兒嗎?我沒事,就是口渴起來吃茶不小心撞到了凳子,你快回去睡吧,別進來了,仔細帶了冷氣。”外麵片刻無聲,接著冬兒才回道“是,奴婢這就走!”

然後外頭傳來越去越遠的腳步聲,待那聲音完全消失,屋中關元鶴和慧安還是沒敢動作。又過了一陣,慧安才猛地醒過神來,掙紮了一下。而她動作間免不了叫那被握在關元鶴掌心的綿軟肉團子抖動了兩下,關元鶴當即便抽了口氣。他濃重的鼻息就噴在耳根,慧安一下子又羞惱又尷尬,僵在了那裏。

關元鶴是個絕對的機會主義者,本就被慧安那一動撩撥的不行,此刻見她竟如此老實,反倒越發囂張,手中使力揉弄了兩下那掌心如緞般柔滑細膩的肌膚,如絲般柔韌又富有彈性的綿軟登時便叫他心裏驀地竄起一團火來。

慧安知道關元鶴大膽,可也不知他能如此膽大啊,登時也不知是氣還是羞,是躁動還是難受,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卻聽關元鶴輕聲在耳邊念叨一句:“女人的胸怎這麽柔軟,還這麽緊彈……”

慧安完全沒想到從無所不能、冷峻嚴肅的關元鶴口中能吐出這麽一句不著調的話來,當即便愣住了。而關元鶴已是挑了挑眉,意猶未盡地鬆開扣在慧安胸前的手,彎腰將人抱起來便住床邊走。慧安這才本能擡手抵住他的胸膛,擡眸間對上關元鶴黑沈沈的目光。他將她放在床上,因俯身的緣故,被她扯亂的額前碎發垂落在慧安的臉上癢癢的,慧安被那發絲攪得一陣難耐甩了甩頭,而那股瘙癢感卻似揮斥不去一般,一直住她心房中鑽,弄的她整個人都莫可名狀地微微發熱了起來。

而關元鶴將慧安放在床上,隻拿被子蓋在她腿上便就勢在床前單膝跪了下去,慧安吃了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她的一雙蓮足已被關元鶴握在了掌中。慧安驚得就要收腿,關元鶴卻猛地使了力,捏起她右腳腳心一塊肉皮便是一擰,慧安當即就不敢動了。

而關元鶴隻擡眸瞧了慧安一眼,卻道:“髒了,別動。”慧安狐疑地瞧著他,卻見他凝眸認真地端詳著她的一雙小腳。

關元鶴認真端詳著,隻奇怪這一雙腳和他的是那般不同,竟似還沒他的中指長,纖巧白皙,握在掌中柔嫩生姿,仿若無骨,更不如他瞧見的任何一雙男人的腳帶著粗繭,那小腳丫肌膚細滑,包在手中叫他直恨不能把它化進掌中。

慧安被他瞧的渾身發麻,坐立難安,禁不住就繃了繃腳麵,那凝若細脂的腳和纖巧玲瓏的腳踝登時就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關元鶴目光一閃,心裏一動,忍不住就用拇指輕輕掩著慧安的腳背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