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3)

129慧安的教夫大計

慧安怒哼哼地起了身,便聽著幔帳那頭也響起了水聲,接著是一陣動靜,然後又聽腳步聲出去。慧安一愣,然後心就揪在了一處,春兒往外探了探,瞧著慧安咬了咬唇,虛聲道:“似是姑爺出去了……”

慧安當即便冷了臉,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蹬的一下便從浴桶中跳了出去,拽了春兒手中的帕子胡亂擦了下身子,披著單衣一麵係著帶子,一麵凶神惡煞地就沖了出去!

春兒和冬兒嚇了一跳,見慧安光著腳丫子往外跑,一愣之下這才想著去追,隻兩人慢了一步,慧安已是一陣風般跑出了淨房。

慧安聽見春兒說關元鶴出去了,便隻覺著他是尋那什麽雲姑娘去了,不知怎的頭腦中就閃過前世時李雲昶的那些姬妾的麵龐。她想著這些心中就針紮般的疼,頭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反應,箭一般沖了出去,隻想著他若真敢在今日這般對自己,她也不要管他和那雲姑娘是不是有什麽,就……就先一刀捅了他。

誰知慧安沖出淨房,卻見關元鶴穿著一身白綾褻衣正躺在窗邊兒的榻上拿了帕子絞著濕漉漉的頭發。

關元鶴聽見動靜瞧過去,正見慧安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一手還抓著腰間的係帶,光著腳,神情顯得極爲憤怒,他一愣接著麵色就沈了。這屋中鋪著大理石,涼的緊,她就這般光著腳丫子,雖是夏天但到底女子嬌弱,若是腳心進了涼氣可是不好!

關元鶴不知慧安這是怎麽了,但卻氣惱她的不珍重,又覺慧安的丫頭不作爲,蹙了眉正欲開口,卻見慧安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前頭栽倒,他一驚忙扔了帕子去接。

慧安瞧見關元鶴竟好好的呆在屋中,一愣之下便本能的停了腳步,隻這一下停的突然,竟是沒能阻住沖勢,加之腳上粘著水,地麵又光滑的緊,當即便沒穩住身子。

“姑娘。”身後傳來春兒的驚呼聲,慧安總歸是學過武的,倒也不慌,正欲擡手撐著地麵,腰間便是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關元鶴抱了起來。迎上關元鶴微惱的眼睛,慧安心中反倒一定,想著方才自己心中的慌亂,眼眶卻是一紅。

關元鶴瞧她紅了眼到嘴邊兒的責備便又咽了回去,有些納悶地蹙著眉,隻道:“這又是怎麽了?急慌慌的做什麽。”

慧安瞧著他,對自己這種患得患失,又草木皆兵,一點風吹草動就豎起渾身毫毛的感覺恨的不行,也厭的不行,麵色變幻了下,便緊緊抱住關元鶴,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將臉埋在他懷裏,張口就狠狠咬了他一下。

關元鶴身上那件褻衣半掛著,露出一大片胸膛來,上麵還沾染著水汽,慧安這一咬直接便咬到了一塊硬肉。

關元鶴隻覺她那一口極狠極沒分寸,似是要將他胸口的那塊肉生生撕下來,他不防之下疼的抽了一口氣,偏又對慧安這似占有似親昵的舉動愛的不行,心也似隨著那肌肉顫了顫一般。

這似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呢,雖是疼,但美人在懷,倒也極妙……關元鶴迷迷糊糊想著,見春兒和冬兒一臉驚詫地站在淨房口瞧著,隻道慧安這兩個丫頭極沒眼色。但他也知這兩人是慧安身邊的得力人,忍下心中的不悅,便抱著慧安大步往床邊走。

床上早已換了新的被褥,還是清一色的大紅,榴綻百子的被麵在花燭下發著紅光,關元鶴將慧安放在床上,這才回身接過春兒手中的棉帕子,沈聲道:“出去。”

春兒和冬兒雖是心中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

屋中又隻剩下了二人,關元鶴見慧安將小臉埋在枕頭裏,實在鬧不明白她這又是怎麽了,便坐在床上用帕子給她擦了腳,這才伏在慧安身邊,將人拉進了懷裏,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怎麽了?”

慧安這會子心情已經平複了,方才那些酸澀和焦灼遠去,躺在他懷中,被他如此抱著安撫,心中便隻剩下了安甯。她知自己心中有心結,受了前世的影響,便再次告誡自己要相信他,要相信自己。若是總這樣,有一點的動靜就豎起渾身毛發來,先就疑神疑鬼的,沒等別的女人插足,自己和他就要先生出問題來。再者他和那雲姑娘還不知是怎麽一回事呢,若是自己先亂了陣腳,都是要逼著叫他往那上頭想了。

更何況自己早先嫁過來時不是已經想好了嗎,喜歡他,所以就要努力一次,用心經營了若是將來還是不行,她便自己回侯府去,左右也不怕沒了退路,也不會後悔因膽怯害怕受傷而早早放棄……自己早先也問過二哥哥了,關元鶴這兩年果真依著那約定,沒有叫女子近身,便是吃花酒也是不曾的。他不是個好色的,若然真對那雲姑娘有什麽,豈會等到今日?而且,方才瞧他那樣……在房事上頭,竟似尋不到地方,生疏的緊……慧安想著這些心就又放下了點,對未來又充滿了希塑,她聽到關元鶴詢問,不由麵頰一紅。

自己的想法,自己方才的擔憂卻是不能告訴他的,若然說了他隻怕會覺著自己擅嫉。

兩人如今才剛剛開始互相了解,他對她也不過是喜歡罷了,不能叫他先生了厭,不能叫他有了防備,反倒生出抵觸之心來。這事得慢慢的,要緩緩的,得哄著勸著教著,叫他越來越喜歡自己,叫他有一日離開自己不行,叫他非自己不可才成……到那一日便是自己說了算了,便能任著性子行事。

玉是要慢慢雕磨的,得細細的,得用些心,急不得的……這世道對女子不公,若然想要得到的比別人更多,就得付出的更多!母親也算女中豪傑了,可卻還是輸在了感情上,自己前世落的那般結局,竟輸在孫心慈那般從頭假到尾的女人身上,還不是自己太強硬,太不懂運用女人手段的原因。今世不能再犯這錯,該柔的時候便不能硬來,也不能對他太過坦白,太過在意……好在他是個好苗子,用些心思未必便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雲姑娘的事,還是先弄清楚再說……慧安想著這些,便擡起頭來,卻沒回答關元鶴的話,隻瞧著他胸前那一塊血淋淋的牙印,滿麵心疼的撫上去,輕聲道:“疼嗎?”

關元鶴見她聲音甜甘如蜜,又滿含了疼惜,隻覺心一觸,低頭便見慧安伸出小舌竟細細舔弄起那份處來!

燭光下的慧安,溫柔而甜美,她那豔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心疼,那丁香小舌蠕軟的劃過傷口,刺疼中又帶起一陣瘙癢,直接激進心中,叫他若遭雷擊,下身當即就硬了起來。

關元鶴隻覺口幹舌燥,瞬間便目眩了,眼神也有些迷離,哪裏還有功夫細想慧安是怎出了,登時便擡手抓住了慧安的手腕,拉著她的小手往身下帶,啞著聲音道:“慧安,是這裏……疼的緊……”

慧安觸到那火熱,麵頰唰的一下就紅了,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又被關元鶴壓在了身下,接著他便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她匆忙中本就沒係的衣裳,兩手就勢托起了她胸前的豐盈,讓它裸露在他灼熱的視線下。

那雪白圓潤,頂端的豔麗珠果在空氣中翹立著,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擡頭瞧向慧安,唇上還帶起一線銀絲來,映著那豐盈上發亮的櫻紅叫人透不過氣來。

慧安瞧著這一幕,又觸到他眸子裏翻滾著的不容錯認的欲望,當即頭腦便轟的一下炸開了,心跳如鼓,身子發熱,連帶著放在他身下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關元鶴察覺到她那變化,笑著湊上來,輕吻著慧安的唇,蠱惑道:“瞧,你想我了……小乖乖,咱們再來一回好不好?”

他那聲音充滿了蠱惑,慧安見他麵上閃著隱忍的痛苦,目光中甚至帶著乞求,不覺心中的防線便有土崩瓦解的趨向。

慧安是練過武的,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強健一些,加之她兩年來在外麵奔波,身子已不比在京城養尊處優般嬌弱,方才也就是剛經人事,關元鶴又那般粗野,這才痛不欲生。如今抹了藥,又泡了澡,卻是沒有礙了。

可那雲姑娘的事還沒有問清楚,還有他方才那般對待自己,也不能叫他想什麽就能得逞。他就是個蹬鼻尋上臉的,若然再依著他,隻怕下回他還不憐惜,得越發囂張起來。

慧安想著這些,便使勁拽出被關元鶴握著的手,一把拍在他欲要往她褻褲中探的手,目光控訴地道:“我還疼著呢!”

關元鶴沒想著慧安說變臉就變臉,當即一愣,慧安已是抓了他的手,認真的道:“真不行!你躺下我們說說話,我有些擔心,想和你說說話。”

關元鶴見慧安眼中寫著堅決和哀求,以爲她真的還疼,不覺就垮了臉,想著方才的暢快淋漓,再想想現在的欲求難滿,不由沮喪地踢了下腳。隻他聽著慧安說擔心,想著她方才的反常,便歎了一聲,心道罷了,還是等明晚吧,明晚定然不饒過她。這才舒了一口氣在慧安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裏,問道:“擔心什麽?”

慧安得逞,不由埋在他懷中露了個笑,柔順的依著他,輕聲道:“你給我說說府裏的情況吧,祖母她喜歡什麽?”

關元鶴不想慧安竟是擔心這個,想著她也是爲了自己才想著討好祖母,不由就輕笑道:“怎麽?怕祖母不喜歡你?”

慧安點了點頭,關元鶴便撫著她的腰,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聲道:“你把爺伺候好了,日後再給祖母她老人家生個大胖重孫來,她老人家定然疼你到骨子裏。”

慧安聞言臉便一紅,撫在他胸前的手使勁一擰,關元鶴卻悶笑了兩聲,接著才道:“放心吧,我喜歡的祖母沒有不喜歡的,我厭的自也不得祖母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