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3)

140揍了駙馬

一夜貪歡,清晨露曉,院中熹微隔著窗紗透入屋中,床幔輕浮,隱約可見兩個相互依偎著的身影。

夏日的清晨屋外還帶著夜的涼爽,屋中卻透著融融燥意,空氣中似還殘留著靡香,撩撥著關元鶴的神思。

他側睡在外頭,寬闊的肩背從紅緞絲被中露出來,披散著的黑發盡數擼到腦後,絲絲縷縷一直蜿蜒到床沿兒,一隻手支起頭,眼角含笑,薄唇微挑,神情饜足地瞧著躺在裏側緊靠著自己的慧安,撐起的高大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影盡數遮住。

他凝視著慧安的睡顔,俊美無雙的眉宇間便落滿了溫柔,幽黑的眼眸因心情愉悅而閃動著奪目光彩。

瞧著慧安粉嫩的麵頰,微腫的豐潤紅唇,露出錦被灑滿吻痕的脖頸,瞧著她恬靜安適的睡容,他心中就充滿了滿足,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極爲陌生的,但卻極爲美好,他一點都不想排斥。這般小人兒,他說不出哪裏特別,但卻無時無刻不占據著他的心,叫他越來越喜愛,越來越關注,也覺著越來越離不開,她總是能叫他已覺不能再軟的心更加柔軟一些,無怪乎古人說溫柔鄉英雄塚,誠不欺人。

關元鶴想著,大手便探進被中,覆在慧安纖細的腰背上,微微用力,將慧安的嬌軀更緊的揉在懷中。

炙熱的男軀緊貼著她冰涼絲滑的身子,他舒服地歎了一聲,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毫不客氣地貼著那優美的背脊輕輕撫摸了起來,隻兩下身體便又起了異樣,他眼睫輕閃,半眯著嗅了嗅從慧安蓬鬆柔軟的發絲中傳來的幽幽香氣,在身體火熱躁動之下,心中的滿足感安甯感卻也鼓脹了起來。

這種滿足安甯感叫他平生第一次覺著,這個世上有個人是不可或缺的,是非要呆在他身邊不可的!

他想著,微微拉開距離,又瞧向慧安安甯甜美的睡顔,想著她昨夜的溫順和依賴,信任和縱容,他的身體就又熱上了幾分,灼熱的視線再度落在慧安微微開闔的紅腫唇瓣上,心口發癢,便也不忍著低頭吻了上去。

先是淺啄,漸漸便有些不能滿足,貼著那兩瓣柔軟的櫻紅摩擦啃噬起來,放在慧安背後的大掌也來回遊走著。慧安的體溫比他卻要低得多,在這燥熱的空間裏,她柔滑細膩又冰涼清爽的肌膚猶如一塊上好的涼玉,簡直叫他愛不釋手,驚歎連連,叫他直想將她整個揉進身子裏。

尤其是她胸前磨蹭著他胸口的綿軟起伏,更是冰滑膩人,隻這般蹭了兩下就叫他心火難耐。

關元鶴輕吻了一陣,見慧安隻迷迷糊糊地掙紮兩下卻是沒醒,秀美的眉頭卻蹙了起來,嘟囔一聲蹭了蹭翻了個身,瞧著極累的樣子。他便擡了擡身,微微離開她誘人的身子。

隻瞧見她因動作而露在外頭的兩團玉峰來,那優美的鼓起,盛開在頂端的櫻紅,他便再難移開眼,一個忍不住俯身咬了一口。

慧安胸前刺痛,被他驚醒。隻她昨夜實在被累的不輕,被他百般揉弄,直折騰了大半宿關元鶴才發了善心放過她,最後慧安隻迷迷糊糊知道他抱著她沐浴,卻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害羞了。她這會子隻覺眯了一會,怎他又擾起人來?

慧安不依,眼睛都沒睜開,便往床裏頭滾,滾了兩下感覺臉頰碰到了床裏側放著的大引枕,這便像是溺水的人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臂一把抓在了懷裏,接著緊緊抱住,便將頭捂了進去。

關元鶴瞧慧安抱著大引枕,將頭和胸死死壓在裏頭,像個蝸牛一般縮成一團不覺就傻了眼,半晌才揚起唇溢出兩聲吃吃的低笑起來。

隻慧安這一番折騰被子早已滑到了腰上,她側躺著,背對這邊,露出冰肌玉砌,線條優美的玉背來,關元鶴瞧那上頭鋪滿了或輕或重的青紫痕跡,想著昨夜的瘋狂,不覺便有些心疼。

瞧著慧安這般,他到底不好再擾她,隻將被子又扯了扯蓋在她的肩頭,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悶著了,我去尋舅父說話,不擾你便是。”言罷他似不放心一般,又拍了拍慧安,等她嗚了一聲,這才扭身下了床,拽了掛在架子上的衣裳一邊係腰帶,一邊大步出去。

慧安聽到腳步聲,這才迷迷糊糊擡頭瞧了一眼,接著便鬆了引枕舒服地找了個姿勢閉上眼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極沈,待清醒過來她隻覺屋中金光萬丈,陽光刺進眼中,一陣難受,她剛欲擡手擋擋,便覺一片陰影落在了麵上,遮去了那股火辣的陽關。慧安睜開眼,卻見關元鶴一手執著書,半邊身子擋太陽,正低頭瞧來。

“醒了?”耳邊傳來關元鶴帶笑的聲音,慧安瞧見他麵上掛著的一絲戲謔,也知睡過了,不由臉一紅,嗯了一聲。

關元鶴便將手鑽進被中,尋到慧安翹翹的小屁股拍了下,道:“再睡便連午膳都要耽誤了,舅夫人來尋你兩趟了。”

慧安聞言一急,麵色更紅。自嫁入關府雖說也沒人難爲他,但到底感覺不一樣,行事總拘束著不得自由,生恐哪點做的不好再惹了人厭。昨兒回到鳳陽侯府,便感覺鬆了一口氣,又因夜裏關元鶴實在鬧的厲害,慧安今早上想著不用晨昏定省,又是自己的府邸,便心無顧慮地睡了個昏天暗地。

如今聽到關元鶴的話,想著童氏估摸著什麽都猜到了,而關元鶴卻還在這裏笑話自己,慧安不覺羞惱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昨夜那樣……”

“嗯……我怎樣?”慧安的話還沒說完關元鶴便伏下身咬了咬她微微發紅的耳尖兒,微熱的氣息沿著脖頸往下鑽,慧安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關元鶴卻是低聲一笑,這才擡頭撫了撫慧安紅彤彤的麵頰,道:“不起嗎?那我們再來參詳下那些瓷偶可好?”

慧安聞言隻覺腰間的酸疼感更勝了,哪裏還敢呆在床上,一把推開關元鶴,裹住薄被便跳下了床,一溜煙地沖進了淨房。

童氏尋慧安還是爲了昨日所說請夫人小姐過府作耍的事,兩人又細細商量了要請的人,慧安便回了榕梨院,也來不及吃午膳,便坐上馬車往關府趕。

關元鶴許是嫌外邊日頭太盛,也不騎馬,隻窩在車中和慧安擠著。馬車上鎮了冰盆,但是不覺著熱,慧安被他摟在懷中,想著昨日在宮中賢康帝說的話,她不由擡了擡頭,道:“我什麽時候對馬匹重度挫傷頗有一番見地的?你也真感對皇上胡說,萬一來日皇上叫我一展接骨術,我拿不出真本事來,瞧皇上不定你個欺君之罪,砍了你的頭!”

關元鶴聞言便笑,點了點慧安的鼻尖,道:“你舍得我被砍頭?”

慧安被他一句話問的噎住,張了張嘴,便就說不出半句狠話來,關元鶴瞧她那樣隻覺心中暖暖,勾起唇笑著碰了碰慧安嘟著的嘴巴,這才道:“我前一陣得了張方子,做出的膏藥對續骨倒是頗有奇效,來日我叫關辰拿給你參詳。”

慧安聞言一愣,倒是沒想到關元鶴一早就打算叫她作弊,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想著他昨日在皇上麵前舉薦自己,就覺著他好心的太過了,倒像是打了什麽主意一般。慧安心中狐疑,不由擡頭探究地瞧了關元鶴一眼。

關元鶴卻是一臉坦然,慧安瞧不出究竟來,可到底感念他的好意,如今賢康帝已允了她一個機會,隻要把握住,她便能邁出第一步來,慧安心中感激,便湊上去紅著臉啄了下關元鶴的臉頰。

送到嘴邊的肉,卻是沒有推拒的道理的,慧安正欲退開,關元鶴便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對準她紅豔豔的小嘴親了過去,唇齒相依,氣息交錯,關元鶴的舌頭強硬地探入,舌尖擦過慧安口中溫潤的內壁,像是品嚐一杯香甜的酒沈醉其中,捕捉住她的小舌頭便是一陣的含弄吮咬,由他香津四溢。沒兩下他便有些氣息不穩,隻覺慧安那一截粉嫩嫩的小舌頗能撩人,腦中又閃過昨夜的旖旎,他的一隻手掌不由就撩開慧安的衣衫,鑽了進去。

剛撫弄了兩下那柔然,卻聽慧安的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那聲音響起兩人皆是一愣,馬車中香濃的曖昧氣息登時便被聲音給沖散了,慧安唰的一下便紅了臉。感覺到關元鶴含著她嘴巴的唇齒間溢出笑聲,慧安臊地一把推開他,接著便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不願意出來了。

關元鶴瞧她羞了,這才漸漸止住笑意,拍扶著慧安的背脊。本是打算帶她回府用膳的,這下卻是改了主意,敲了敲車壁,待馬車停下,便沖外頭道:“回府中報一聲,爺晚些再帶夫人回去。”外麵響起關辰的應聲,關元鶴這才低頭撫摸著慧安的頭發,道:“我們不回去了,我帶你逛街可好?”

慧安怎會不同意,這一日來她在鳳陽侯府呆的極爲舒服,方才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著馬上要回去,想著那一院子的鶯鶯燕燕,她心裏就不舒服。

如今聽關元鶴這般說,她當即便擡了頭,目光晶亮地瞧著他,道:“我要吃仙鶴樓的人參胡桃烏龜蛋,清蒸茶鯽魚……”

慧安自邊關回來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備嫁,根本就沒出過門,如今她闊別京城已兩年多,一聽關元鶴說逛街,興致自是極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沒能吃上東西,這會子餓的前胸貼後背,故而她一臉垂涎狀,一口氣便說了十來個菜名。

關元鶴瞧著她那饞嘴樣兒愣了一下,又想著她方才肚子發出的那聲怪叫,不覺又極不給麵子地哈哈笑了起來。片刻他才撫著慧安的腰,道:“慧安,你這哪裏是打醋缸,分明就是個大飯桶!”

慧安聽他嘲笑自己,便擡手去捶他,“怎麽,這點銀子爺都不舍得,不依著我?”

“依你,爺早說過,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見關元鶴又胡說八道地來撩自己,哪能再由著他,兩人一躲一抓的,頓時便打鬧了起來,馬車中便不停傳出關元鶴爽朗的笑聲。這卻是將外頭跟隨的關府下人給驚的不輕,一個個張大了嘴瞪著馬車,神情頗有些驚悚。

馬車到了仙鶴樓,關元鶴才肅正了麵容,一本正經地打前下了車,接著才回身親自擡手從馬車上將慧安扶了下來,下人們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帶了些誠惶誠恐。

如今正值飯時,故而仙鶴樓中極爲熱鬧,關元鶴方才已叫人打前打點了一番,小二直接將兩人帶到了雅間。也不叫人伺候,兩人一頓飯用的極爲輕鬆愉悅,慧安吃的極飽,又吃了盞茶,歇了一會兩人才出了仙鶴樓。

慧安也不帶關元鶴去逛那繁榮的正徳街,隻在邊兒上稍顯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鋪,又關元鶴在後頭跟著,慧安自也不會和他客氣,遇到有看上眼的東西也不問價錢就先叫人包了,天氣好,心情也好,買的東西自是不會少,沒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車的物件。

這般也就逛了一條街,關元鶴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本就沒幹過這事,早先說要帶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這其中滋味,這才敢獅子大開口。如今這一逛,隻覺極受罪,簡直比床上還折磨人,也就是瞧著慧安高興,這才耐著性子跟了一條街,這會子眼見慧安還要往另一條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這般逛也沒什麽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樓瞧瞧,你那些頭麵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給你挑。”